2009年12月15日 星期二

軍中鬼話

網路上常常看到一些軍中的鬼故事,當兵前對這些故事總是感到又害怕又好奇,深怕自己當兵之後也會碰到。我已經退伍多年,回想起來,倒是有發生過一些奇怪且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在這邊與各位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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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入伍之後所迎接的第一個冬天,部隊必須要到屏東去執行三軍聯訓的任務,事情是發生在我當時所居住的營區,至於是哪個營區,我為了保護國軍的聲譽與不給那些即將入伍的軍人們帶來壓力,請讓我保密吧XD。


當時時值冬天,屏東的落山風吹的相當起勁,那種寒冷是就算穿著迷彩外套都還是會感覺刺到骨子裡的冷。在白天令人疲憊的操練之後,晚上還要接夜哨是一件相當痛苦的事情,通常這些哨都是由菜鳥擔任,而我,就是那隻菜鳥。

我當時執勤的是凌晨一點鐘到三點鐘的夜哨,所執勤的地點是營區的彈藥庫,這個彈藥庫的上面是一座山,而彈藥庫的位置剛好就在這座山的下面,我當時是正哨,正哨能夠躲在哨所裡面,可以稍微的抵擋屏東那強勁寒冷落山風的吹襲,而距離哨所約150步的地方則是副哨所執勤的地點,副哨可就沒正哨這麼的好運了,沒有任何的遮蔽物,只能忍受著強風的吹襲,站在哨所裡面的我在黑暗中似乎可以隱約感覺到副哨因為強烈的寒冷而發抖著。

哨所裡除了我之外,還有哨長跟一條小黑狗,小黑狗是題外話,看它在哨所裡面睡的那麼爽我就有氣,明知道這種時間是最讓人想睡覺的(笑),改天我就來寫寫營區裡面的阿兵哥對這條狗做的蠢事吧。

當天晚上約凌晨兩點鐘,是副哨交接的時間,這次交接的副哨是我的一個學弟,真是苦了他了,當時最菜的梯數。而查哨官在副哨交接完畢不久就來查過哨了,所以哨長為了體諒副哨的辛苦,怕副哨感冒就要我去把副哨給叫過來哨所裡面取暖,三個人也可以聊聊天,辛苦的時間過的比較快。(好孩子不可以學喔,這是違反軍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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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呢,我們三個人在這寒風中,躲在那幾乎只能容身一人的狹小哨所裡,無話不談,只希望這辛苦的時間能快點過去,然後回到那暖和的被窩裡睡覺。聊著聊著,我突然好像聽到了點聲音…,是從後面的彈藥庫上面傳出來的。

「ㄟ,你們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警覺性高的我,立刻詢問在哨所裡面的兩個人,手上的槍握的更緊了。

此時,強勁的落山風停息了,大自然那不可以人力改變的現象停止了,那聲音變的相當的清楚,而且越來越大聲。

「好像是…女人的聲音…在笑的聲音…,哨長、學弟,你們有聽到嗎?」因為落山風停止了,將聲音聽的更清楚的我又接了這麼一句話。

「沒有阿,甚麼都沒聽到阿」哨長回答著。

「學長我也沒有聽到耶」學弟也緊接著搭腔。

「是喔,那大概是我神經過敏了」既然兩個人都說沒聽到了,那大概是我太過於勞累所產生的幻聽吧。

這句話說完,那強烈的落山風又再度吹起,呼呼的風聲又再度的掩蓋了周圍的聲音,這次,吹的更為強烈,強烈到好像要蓋過我們三人的聊天一樣,周圍除了風聲又回復一片平靜與黑暗。而那強烈渴望的三點鐘也悄悄的來臨了,我,終於可以下哨了,終於可以回到我那溫暖的被窩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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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十點,野外的操課也暫時告一段落,所有的阿兵哥獲得了喘息的休息時間,而我正大口大口的喝著水壺裡面那冰涼的水,炙熱的太陽反映了當時屏東那白天溫暖的好天氣。

「學長! 學長 !」遠處跑來了昨夜那個跟我ㄧ起站哨的學弟,這樣的呼喊著我。

「學長,其實我昨天有聽到。」有點不安的神情顯露在學弟那流著汗的臉上。

「阿~? 甚麼? 聽到甚麼??」早就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的我這樣回答著。

「就、就是你說的聲音阿,其實我有聽到。」學弟依舊上氣不接下氣。

聽到這邊,我才猛然回想起昨夜那奇怪的事件,並且疑惑著、等待著學弟繼續說下去,我沒有回話,只用眼神示意學弟繼續說下去。

「昨天的聲音並不是在笑,那是在哭,而且聲音不只一個,還有一個男的,祂們兩個正在吵架,吵的很大聲。」學弟看著我的眼睛,冷冷的說道。

「X! 那你他X昨天怎麼不說!!」聽完學弟的話,受到了點驚嚇的我,立刻回了話。

「我…我是怕你跟哨長兩個人知道會怕。」學弟有點無辜的回答著。

「如果我說了,那只會讓你跟哨長兩個人陷入危險裡面。」學弟淡淡的接了這句話,此刻,他看起來真不像是剛到部沒多久的菜鳥,顯得很老成。

有點驚魂未定的我在屏東上午那炙熱的太陽映照下,流汗了,但這汗並不是因為這強烈的陽光所流的,而是在回想過昨夜那落山風止息的短暫時光所發生的事情後,所流下來的冷汗。強烈且炫目的驕陽依舊灑落在我的頭盔上,但是我的身體早就因為冷汗而開始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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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學弟跟我說明了他從小就有陰陽眼,從小就能聽到、看到一些平常人看不到、聽不到的東西或是聲音,所以他從懂事就學會將這些東西當做自己沒看到、沒聽到,並且不會因為自己這種特異的體質而去影響他身邊的人。

幾天之後,從一些長官的口中得知,原來彈藥庫的上面是一整片的墳墓,不只彈藥庫,整個營區,除了大門口的那面之外,其餘三面,全部都是一整片的墳墓。

這事情之後,我還是站過凌晨彈藥庫的夜哨幾次,但是就再也沒有聽到過奇怪的聲音了。(就算有,我也會當作沒聽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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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就寫到這邊,有經歷過三軍聯合演訓的弟兄們可能知道我在描寫哪個營區,還沒當兵的讀者或是正在當兵的讀者也不用害怕,好好的盡自己該盡的義務,軍人的天職是保衛國家,是好事,只要心存正念,就不用擔心當兵會發生甚麼奇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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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2月13日 星期日

隨手,溝通

人是群居的動物,同時也是情感的動物,人與人的相處,溝通成了相當重要的一環,無論是家人間、師生間、朋友間、上司與下屬間等等的關係都需要溝通,溝通讓人與人之間更加了解,是促成人類社會進步的元素之一。

然而,隨著現今社會文化的多元,溝通的方式也越來越多元,有言語上的、文字上的、情感上的、直接的、間接的等等溝通方式,每個人的想法上都會有所差異,生存的環境不同,經歷的事物多寡等等都會造成人與人想法之間的隔閡,溝通成了人類生存不可獲缺的要素。

理性的溝通是所有溝通方式中被公認為最有效力與影響力的一種,人與人相處難免產生摩擦、誤會,此時就需要溝通來釐清誤會,消除摩擦與隔閡,但是人類畢竟是感情的動物,在溝通的過程中難免帶入私人情感或是成見,這會使得溝通的方向偏離的軌道與理性溝通的目的。

筆者國中的老師在筆者畢業的時候送了筆者一句話「將心比心」,當時筆者年紀尚小,仍懵懵懂懂,但是仍不敢怠慢老師贈予筆者的這句話。隨著年紀增長,世情歷練也增加的同時,「將心比心」所蘊含的真意在筆者的心中越來越清晰。

「遺憾」是人世間最悲情的結局之一,沒有人會希望這樣的結果發生,所謂「遺憾」有許多是無法挽回的,是造成永久傷害的。筆者的一生到目前經歷過許多遺憾,有些是可以彌補的,但是有更多的卻是在人心中留下難以抹滅的傷痕,歷歷在目。筆者年紀不大,不能倚老賣老,更不能賣弄文詞,只是伴隨著這些遺憾,筆者處理事情越來越謹慎,越來越小心,為的就是怕更多的「遺憾」造成。

回到「溝通」與「將心比心」,筆者在與人有誤會或是摩擦的時候,下個動作一定是先控制住脾氣,然後進行理性的溝通,理性的溝通中,筆者認為「將心比心」這個元素是不可或缺的,站在對方的立場幫對方想過,然後評估,最後做決定,無非是希望整個溝通的過程能夠平靜並且客觀,問題才能夠解決。在理性的溝通中帶入了私人情感或是成見是大忌,因為人類的情感會左右人的理智,輕者讓溝通的時間拉長,嚴重者會讓整個局面陷入無法挽回的地步,對此,筆者不敢怠慢之。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也許是老生常談,但是不能否認的,這句話的道理從古時到現在仍然適用,沒有人不曾犯過錯誤,犯錯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犯錯之後仍然堅持己見,無法認錯,那才是造成事情一發不可收拾的主因,「遺憾」也因此而生。筆者的人生到目前犯過許多錯,輕者,道個歉並面對處理,重者,連道歉的機會都沒有,那就是「遺憾」。

舉個例子,筆者記得大學時,筆者有次放暑假時留在北部,因為沒有注意到手機的狀態,只覺得那段時間手機很安靜,應該沒有甚麼重要的事情。直到有天,我隔壁的室友過來敲筆者的門,跟筆者說筆者的父母來到了學校了。筆者當時大驚,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情,怎麼會讓住在中部的父母趕到學校來找筆者,原來是筆者那段時間沒注意到手機的狀態,手機已經沒電很久了,而筆者忘記充電,就這樣放了一段時間,筆者的父母聯絡不到筆者,就著急的趕往北部來探望筆者。當時,筆者看到了父母的雙眼,那份著急,那份恐慌,筆者一輩子忘不掉。事後,筆者相當後悔,是自己的粗心大意讓關心自己的人著急、傷心,筆者能夠感受到當時父母的心情,眼淚無法控制的流了下來,只因筆者因為自身的無心之過讓最關心自己的人受到了傷害。

那次之後,筆者就很注意手機的狀態,並且到了假日,無論有沒有要回中部都會打個電話讓家人知道自己在北部安好,身為子女,差點連最基本的責任都沒有盡到,也許是無心之過,但是錯了就是錯了,筆者深知這個道理,並且對自己與家人承諾,永不再犯。

「遺憾」,多麼沉重的一個名詞,有些遺憾是可以避免的,天災也許我們無法預知與阻止,所以難以避免,但是人為的錯誤卻是可以事先預防,並且在第一時間之內將整個情況利用「溝通處理」來將問題導向正面的途徑,避免更多的「錯誤」與「遺憾」發生。

人世間多少「遺憾」,多少「錯誤」,多少「傷害」就是因為缺乏了理性的溝通所造成的,當後果一旦造成,要彌補、挽回,就會花費更多的時間與精神,更甚者,諸如天人永隔這樣的後果,都是難以承擔的,等到發生,再多的悔恨,再多的眼淚也換不回當初。

也許,退一步,幫對方想一想,壓住即將脫口而出的怒氣,不逞一時之快,深呼吸,冷靜的判斷,然後用婉轉與理性的字眼將自身的意見傳達給想要傳達的人知道,將心比心,讓溝通的過程更為順利,讓人與人之間的錯誤與傷害減少,才是人與人相處之間的真理。

2009年12月7日 星期一

我與CS的夥伴們(最終回)

我與CS的夥伴們

復甦

時光匆匆,我已經是個在北部求學的大學生了,繁忙的課業與研究讓我沒有太多的心思放在遊戲上面,與 LPI 的夥伴們仍然維持著E-mail的聯繫,但是已經許久沒有能再度看見關於CS的訊息,更別說相約出來打網咖。

直到有天,我從電視廣告上看見了打的正火熱的標語「找回七年前的感動」,原來,遊戲橘子買下了韓國CSO的代理權,將CS改名成CS Online,引進了台灣。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投入這個遊戲裡面,對當時的我來說,CS早已成過去,成為歷史,即使能再有榮光,我想也未必能有我的位置。

果不其然的,CSO出現沒多久,我就收到了Jacky的mail,內容是 LPI 軍團以
經創立,希望我回去增加戰力。一開始我只是用著馬馬虎虎的語氣回應著,畢竟當時還是要以學生的身分做考量,遊戲對我來說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一個月過去了,我仍然沒有要進入CSO的跡象,而邀約的mail也從未間斷,從mail裡面我能看出當初的夥伴們已經找回七年前的感動,我很為他們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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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忘記了是寒假還是暑假,我終於獲得了短暫的喘息。

「好吧,試看看吧」

這樣的念頭鑽進了我的腦子裡,我連上網路,去下載了遊戲的主程式,並且註冊遊戲帳號。

甫進遊戲,一個完全陌生的遊戲介面,我心裡想著

「找回七年前的感動…是嗎?」

,隨著新人物的創立,我再度拿起槍枝上場殺敵。「答答答」,隨著MP5熟悉槍聲,一名敵人在我槍口前倒下,除了太久沒玩射擊遊戲而讓開槍的反應變的生疏之外,其餘的一切似乎沒變。

沒變的,是感覺,是曾經在遊戲裡被給予的感覺。改變的是遊戲型態,CSO改變了以往CS的玩法,給予多元的遊戲方式,從最標準的一般模式增加了許多另類的遊戲方式。如團隊死鬥、死鬥、疆屍模式等等。尤其以團隊死鬥最讓我感到新鮮,沒有保槍的壓力,只有拼命衝鋒殺敵的快感。而槍枝方面也新增了許多從前CS沒有看過、使用過的的槍枝

我並未在第一時間內就申請進入LPI軍團,不是與他們有了距離,而是我還是習慣先自己一個人摸熟整個遊戲的文化、遊戲方式與遊戲風氣,這是我的個性使然。而同時,我的一個同學,原本只喜歡玩著最原始的單機CS也被我感染,從與AI的互動轉變成與玩家的互動。你說是吧,駿哥。(這是題外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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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我還是申請了進入LPI,我還是回到了這個曾經一起奮鬥的天地,我們終於還是找到了屬於我們的感動,初期的LPI人數不多,還是只有那些人 Jacky John Ivan Odin 等人,縱使人數不多,我們還是可以玩的很高興,起碼大家有了一個介面,一個可以聊天交流的介面,當時的我們,每天晚上都全員到齊,每天晚上大家都殺的很開心,每天晚上我們都擁有著共同的快樂。

但是,線上遊戲的公會總是會增加新血的,漸漸的收了許多新的團員,新的面孔,晚上的軍團頻道也越來越熱鬧,此時,我突然想起了那個我視為對手的傢伙,小野。
「那小子現在怎麼樣了? 不知道有沒有在玩CSO」

,於是,我打了個電話給他並且邀約他一起進入這個遊戲,進入LPI,可惜的是,我當時只獲得了他暫時沒有想進入軍團的回應,也好,是該給他時間考慮。

此時,我玩CS的方式已經改變很多,上線的時間也能控制的很好,有時間才會上去與LPI的成員寒喧一下,其餘的時間仍然還是以讀書為重,團長Jacky與其它團員也很體諒我,知道我所能提供的戰力有限。其實,有沒有戰力不重要,軍團成員強不強也不重要,軍團是一個社群,一個虛擬的網路社群,人與人之間,首重交流與溝通,禮貌,一直是LPI的第一信條,所以我倒也沒甚麼壓力,一起打CS很快樂,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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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CSO裡有許多許多的軍團,每個軍團都在招生,每個軍團都希望變強,唯有LPI,我們追求的,不是強悍,不是第一,我們只想要一個公平、愉快的遊戲空間而已,勝負,其實沒有那麼重要。過了不久,小野學弟終於還是進入了LPI,一起奮鬥,一起為了快樂而遊戲。

CSO讓我們這些人再次能夠沒有空間距離的限制,而聚在一起,即使,不進入伺服器,只將CSO當成一個聊天室,聊聊天也是相當愉快的,起碼,這是我現在的遊戲態度,同時也是LPI的遊戲態度。

隨著每發子彈的擊發,每場對決的勝負,堅定我們LPI夥伴間的元素不是越來越強,而是在遊戲中快樂的交流,CS只是個平台,一個介面,每個老團員的信念才是維持LPI持續成長的原因,這也是我們玩CS的真諦。

LPI代表的不只是一個軍團的代號,同時也連結著許多團員的感情,這些年來,從生疏到熟捻,從陌生到熟悉,LPI的感情不再只是CS裡面的,我接受了許多團員們的幫助,有生活上的,有課業上的,我相當感謝這樣的友情。回首過去,展望未來,願CS的夥伴們事事順心,團員們的感情長長久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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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我想,「我與CS的夥伴們」就寫到這邊吧,看似結束的匆忙,其實記憶裡片段的回憶拼拼湊湊已經是我的極限,從剛接觸CS到現在的CSO,時隔將近十個年頭,要我將所有的事情都寫出來,那八成要連載數十集,所以我用了跳躍式的方式來撰寫,也算是將文章做個圓滿的結束。

另外,LPI的團員眾多,我無法一一列出每個人的ID,這點還請海涵。這一年多來LPI經過了許多事情,包含外掛疑雲、團員去留等等風波,一些線上虛擬社群所會碰到的問題,也因為LPI各位的努力與包容,讓這些問題都能獲得解決,也許,解決的方式不能讓所有人都滿意,但是這已經是LPI裡所有人能做到的最好。文章我不再繼續寫下去了,因為我的文章寫的是「過去式」,而CSO的LPI軍團所發生的故事則是「現在進行式」,未來故事怎麼寫,就要靠各位去開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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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CS的夥伴們(四)

我與CS的夥伴們(四)

升起與沒落

之後,我邀請小野學弟加入我當時所屬的中隊 LPI ,開給他的條件不是能有強力的夥伴,不是能夠更精進自己的遊戲技巧,只有「加入之後,你玩CS會更快樂」。「快樂的遊戲」,這是我從單打獨鬥到加入LPI之後,所感覺到最重要的道理,也許,我們這群人只是藉由CS作為一個介面,交朋友才是我們的目的。

當時的中隊並不像現在CSO的軍團,當時只要在自己ID的前面掛上所屬的中隊名稱,並且獲得該中隊長的認可即可。因此,常常會有許多人會擁有「雙重隊籍」這樣的東西,反正,當時所有 LPI 的成員都很歡迎新血的加入,因此並不會Care是否雙重隊籍,而當時也是LPI在CS裡最輝煌的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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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小野加入之後不久,CS就開始因為外掛程式的猖獗而沒落,有越來越多的玩家放棄CS,有越來越多的網咖自備了外掛程式,有時候甚至如果沒有使用外掛程式進行遊戲的話,那根本不叫做遊戲。

LPI 的所有成員連同一些常去的伺服器在抵抗了一段時間之後,許多熟識的伺服器紛紛陷落,有些選擇棄守,有些乾脆關了起來。而我們也漸漸的失去了對遊戲的熱情,成員們也一個一個因為難以獲得遊戲樂趣與現實事務繁忙,一起去網咖遊戲的時間變短了,最後只剩下藉由E-Mail做為成員間的聯繫。


我則是又回到了孤軍作戰的情況,偶而還能藉由電話與當時很迷CS的Odin約好伺服器IP一起進行遊戲,或者是偶而連絡小野學弟一起出來打打CS之外,幾乎難以再有所有成員一起進行遊戲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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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日子過去,我五專畢業了,每個男人都要經歷的年代也悄悄的來臨,當兵,隨著兵單的到來,伴隨著Jacky John Ivan Odin等人的祝福我也踏上了一年七個月的軍旅生涯,拿起了真槍保衛國家。而當兵的這段時期了,放假我就會去網咖稍微的回味一下CS的滋味,尤其是當部隊搬到了新竹之後,每次我都會提早收假,先去網咖打個一小時的CS,然後再回營區。一來掌握時間,二來可以避免逾假的情況發生。

那段時間也是CS最後的榮光,許多用編輯器改出來的地圖都受到了許多玩家的青睞,同時許多伺服器也安裝了許多模組,有台語語音、小刀變成鹹魚等等眾多有趣的模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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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退伍之後,繁忙的工作讓我幾乎忘記了CS的快樂,直到有次Jacky、Ivan與Tank約我ㄧ起到附近的網咖打CS才又讓我想起了曾經遊戲的愉快,然後,CS進行改版,改成收費制,使用者介面也大幅翻新,許多網咖紛紛的放棄了這款經典的遊戲,畢竟一款已經開始走下坡的遊戲實在沒有必要再花成本去投入資金,漸漸的,網咖裡再也聽不到震耳的槍聲了,CS終於走入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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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過去了,我一邊工作一邊準備考大學,就在此時,經由特殊管道,我拿到了一片名稱為「CS之反攻大陸」的光碟片。原來這是對岸的玩家所破解出來的版本,不需購買序號就可以進入玩家所架設的私人伺服器進行遊戲,這讓我當時窮極無聊的生活又參進了點CS的色彩。

台灣所擁有這樣的私人伺服器不多,我並需要自行上網尋找IP位址,然後才能進入遊戲,也因為這樣的CS並不普遍,因此會留在這樣的遊戲的雜魚也少了,剩下的都是有一定水準的高手與熟手。那段日子,我開始改變打CS的習慣,開始學會一些進階的技巧,只因為要在如此艱困的環境下生存下來,沒有提升與進化自身的戰鬥方式是不行的。常常一場戰鬥下來,Kill個位數、被殺不下十次是常態,KD打平是運氣好,K高於D那就是有遇到好的隊友,執行好的戰術加上超好的運氣才有的情況。

這樣的日子持續的時間並不長,隨著許多伺服器因為種種因素而紛紛關閉,所能找到的優質伺服器越來越少,而外掛的魔掌也慢慢的深入了這最後一片的淨土,我,終於還是再次離開了,只剩下LPI成員的感情還在,卻已沒有再一起遊戲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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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很短,有如流水帳,像是一夕之間的事,其實這篇文章已經走過匆匆四個年頭,這段期間,我接觸CS也是斷斷續續,從興盛到衰敗,從熱鬧到冷清,春來秋去、人來人往早已是常態,遊戲如此,人生不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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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2月6日 星期日

謝霆鋒&黃大煒&游鴻明&黃中原-我們這裡還有魚(MV)


我們這裡還有魚

中原:我以為冬天是最美麗的季節 冷冷的溪邊有你還有魚在水裡

霆鋒:一堆堆很自在 一對對很相愛 讓人想到未來

鴻明/中原:是不是你也和我一起在尋找 那種魚只有幸福的人看得到

鴻明/霆鋒:誰用愛去擁抱 它就在周圍繞 陪你一直到老

中原:我知道這些日子你要承擔多少哀傷

鴻明:才可以面對破碎的夢想

霆鋒/大煒:我相信那麼多的關心總會帶來希望

鴻明:別忘了我們這裡還有魚

鴻明/中原:是不是你也和我一起在尋找 那種魚只有幸福的人看得到

霆鋒:誰用愛去擁抱 它就在周圍繞

鴻明/中原:陪你一直到老

中原/鴻明:我知道這些日子你要承擔多少哀傷

中原/鴻明:才可以面對破碎的夢想

霆鋒/大煒:我相信那麼多的關心總會帶來希望

中原/鴻明:別忘了我們這裡還有魚

大合唱:在這裡沒有風浪不會搖晃不再心慌 當黑夜過去總會有陽光

    我陪你找個池塘蓋間平房忘掉哀傷 給自己一個有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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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在那段我大學最冷的那段季節,

是你們讓我相信了,這裡,還有魚。

駿哥,你總是默默的聽著我那無聊的牢騷,然後給我那最平凡單純的人性希望。

輝哥,我們總是特別喜歡到二樓去找你串門子,原因無他,因為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與笑話。

Danny,還記得你總是扛起了我們這群人生活起居的整理工作,雖然我們常常揶揄你,但是你的確是個不可忽視的存在。

看著駿哥跟Danny你們兩個互相鬥嘴,總是能讓我嘴角上揚。

輝哥,你聽我說著許多從前軍旅生涯的故事的眼神,總是稚嫩而單純。

我從未想過,在那樣的冬天,我還能有過那樣的溫暖,

一起去大潤發買日常生活用品,一起出去吃飯,一起聊天、嬉鬧,

都是我人生中重要的回憶。

原來,平凡單純的生活是那麼的快樂。

原來,我們這裡還有魚。

僅以這首歌,獻給我們一起有過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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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2月5日 星期六

我與CS的夥伴們(三)

我與CS的夥伴們(三)

強者

當時我還在讀五專,由於玩心太重,加上不喜歡讀書,所以在校的成績相當的不理想,必須得利用空堂的時間去低年級的班級重修那些被當掉的科目,現在想起來,那可真是不堪回首的一段過去,給還在讀書的讀者們良心的建議,書真的要好好讀,遊戲只是休閒與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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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遠了,就在一個我重修的班級,我認識了一個學弟,巧的是我跟他很有話聊,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線上遊戲,也發現了他也有玩CS,經由聊天中發現他玩CS的觀念與技巧相當獨到,感覺的出來是個有底子的玩家。也因為有了共同的興趣,讓我與這位學弟越走越近。

好吧,紙上談兵談不出個所以然的,於是我們相約下課之後到學校附近的一間網咖切磋較量一下。

這一打,不得了了,這小子跟我平常在網路上遇到的敵手完全不同,開槍的準度,走位的觀念與技巧等等,都不是網路上那些雜魚能相比的,我陷入了苦戰,有好幾次還被整個巴掉。

謎:那個誰誰誰,你尾巴翹起來了。

我笑了,我露出了笑容,有點勉強的笑容,我好久沒有吃下這種鳥敗績了,我笑還有另外一個理由,這個讓我吃下敗績的對手,他就坐在我旁邊,用著他那囂張的嘴臉這樣說道。

「學長~~~,你安ㄋㄟ不行啦,被我電假的。」

我當然忍不下這口氣,相約再打幾場PK場,結果是我勝少敗多,我真的心服了,這小子PK的技巧真的有他的一套,我得跟他好好學學才行。

幾場PK場之後,我跟他相約一個伺服器,上去玩,畢竟兩個人一直打PK場是件相當無聊的事情,場地小,打法也差不多,比的就是開槍的準度、走位的觀念與操作的靈活性而已。

我與他到了同一個伺服器之後,便開始了我們的較量,比的不是你死我活,而是獵殺數,比我們在一個地圖的時間到之前,誰殺的比較多。(真是苦了當天的那些雜魚,阿門。)

一開始,他以他那精準的射擊能力與走位技巧將擊殺數穩定的領先在我的前面,而我,靠著對地圖的熟悉度與邏輯判斷能力緊追在他的後方,就這樣,雙方你來我往,你殺一隻,我就殺一雙追回來,雙方互不相讓。

終場之後,我也忘記了到底誰殺的比較多,總之,我跟他總是可以佔據單場的前三名就是,此時,他終於開口說話了。

「X,學長,你明明槍法就不是很準,為甚麼你總是可以緊追在我後面,有時還超過我。」

我答道:「學弟,打CS很講天份的。」我想我當時的嘴臉應該很賤,我總算扳回一成。

這天之後,白天上完課我就跟這位學弟到學校附近的網咖「相殺」或是「電雜魚」,說到這間網咖阿,那兩個櫃檯妹可真是不錯,一個成熟婉約,一個清新大方,咳…扯遠了。(這間網咖在我畢業那天變成傢俱店了 (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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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這麼多,學弟,我終於要介紹你了,

容我介紹!!

文章的主題 !! 強者 !!

AK之王 !! X,他當時的AK真的是準的嚇死人!!

超級龜神 !! X,我總算找到一個比我還龜的玩家了!!

俗辣!! 小野!!

怎樣 ? 學弟,我可真是特別禮遇你阿,Jacky他們都沒有這樣的排場阿(茶)

就這樣,我在與小野認識之後,為了與他較勁,我勤練我的槍法與走位技巧,晚上LPI的團戰,就拿雜魚來做試驗,目的只求擊殺這個我當時認為是個對手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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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CS風氣,在屍體上噴漆是相當不禮貌的行為,所以許多伺服器的ADM都會明文禁止這樣的行為,否則就會遭受到處罰。在幾次我噴他,他噴我之後,我覺得這樣還不夠絕,無法表現出我深切想擊殺他的決心,所以我很苦惱,怎樣才能更有「感情」的表達我對學弟「愛慕之情」呢?

直到有天,我在遊戲裡發現了一個玩家對他所擊殺的對手做了這樣的一個動作,

擊殺,噴漆,在屍體面前蹲下,槍管開始大幅度的上下擺動。

瞬間,我領悟了,我領悟到了一個能夠表達我那對學弟「激烈澎湃」感情的方式了,就是這個!! 送你上山頭!! 超渡你!! (雖然我第一次看到這個動作的時候,在電腦前面笑到不行)

就是這招,讓我與小野每次都要搶著擊殺對方,然後施展這個挑釁至極的動作,有時還會外加一顆煙霧彈,當作燒香祈禱,即使不是親手擊殺對方,看見右上角的擊殺紀錄,也會原地停下動作,執行這個挑釁的舉動,原因無他,因為我跟小野都知道,無論誰先被幹掉,被幹掉那個人的視角一定會調到對方身上,然後也一定會看到這樣的動作,想到就爽 !! (你們兩個真的很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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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當時我CS的玩伴又多了一個,原來在那些荒唐的日子裡,我還有過這樣的一段回憶(苦笑),許多人生的回憶都可以記錄,現在回過頭來,可以莞爾一笑,可以拿來回味,人生的際遇就如同許多條線,你永遠不會知道,何時、何地會與哪條線交接,進而迸出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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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你這篇完全沒介紹到其他人耶,就只是在講你跟小野的恩怨罷了。

SD:這小子當然要隆重介紹囉,畢竟拖稿拖了半年,是這小子催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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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兩天我的螢幕壞了,現在換了新的螢幕,在這邊感謝Ivan跟Ivan嫂,

感謝你們讓我ㄧ起去購買螢幕,讓我省去了相當多的麻煩,相當感謝^^,

還有John所提供的螢幕資訊,也相當的謝謝。

2009年12月3日 星期四

我與CS的夥伴們(二)

我與CS的夥伴們(二)

聚集地

有天下午我下課的時候,偶然發現從前常去逛的水族館不知道何時變成了一間新的網咖,對於我這個為了打CS而拼命找便宜網咖的人來說,不多說,當然是趕快進去逛一下。

原來這間網咖剛好是今天開幕,我成了這網咖的前幾位嘉賓,店長很快的就迎了上來,笑容可掬的招待我。

「今天剛開幕喔,開台一小時只要15元喔」店長一邊說一邊將我請了進去。

甚麼? 一小時只要15元?? 外面網咖現在一個小時都25、30在跳的,天底下有這麼好康的事情??

二話不說,先問明了店裡面的網咖是否能夠玩CS,然後快速的包了兩個小時,開始我的廝殺之旅。

環顧了一下店裡的環境,有點陰陰暗暗的,不過那是因為還沒有甚麼客人,所以後面的燈沒有打開的關係,簡陋的巴台上面有著一小台電腦、一台收銀機、跟幾個監視器的畫面。而店裡的電腦設備看起來並不是新的,看樣子店長應該是買二手的電腦以降低成本吧。

算了,只要鍵盤滑鼠沒甚麼奇怪的液體沾在上面,不影響我遊戲的心情就好,我管他是新電腦還是舊電腦,說到電腦設備,我從前打CS可是很要求的呢。

第一、 滑鼠靈敏度不符合我180%轉身開槍的要求,換台!

第二、 Ping值高於30,換伺服器!

第三、 準心收縮速度太低,換台!

第四、 畫面太暗無法調整,換台!

第五、 喇叭聲音太小或是音質太差,換台!

總之,當時對於CS的要求嚴格近乎瘋狂,不是最佳狀況絕不輕易上陣,

而打CS的脾氣也是屬一屬二的差勁,扯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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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發現了這間新的網咖之後,我「下定決心」以後打CS就到這邊打吧,過個兩天就把這間網咖推薦給Jacky他們吧,他們應該會很高興的。

結果,隔天晚上我再度光臨這間網咖的時候,又發現了三個熟悉的身影…,

謎:X,他們是神喔!!! 這麼快就得知這邊有間俗又大碗的網咖了!!

沒錯,他們就跟蟑螂,阿,不是,是神一樣,太厲害。

「嘿,SD,你也來這邊玩阿,這邊很便宜呢」Jacky招呼到。

好樣的,你們三個都還穿著淺藍色的工作外套就跑過來了,果然是比我還熱愛CS阿,我都不用介紹,你們就來了。

之後,這間網咖就變成了我們新的秘密團戰場所,而就在此時,我們也同時征戰了許多CS的伺服器,諸如Evil、伊甸等等,其餘的伺服器名稱我已經忘記了。
更甚,我們 LPI 的隊員還在幾個伺服器打出了名號,打到裡面的玩家都認識了 LPI 這個團隊,雖然我們還是一樣,只有幾隻小貓而已。

在這間網咖開幕了一個禮拜之後,網咖的客人也越來越多,晚上不早點去還沒有適合的位子坐呢,這間網咖會這麼受到消費者的歡迎,不外乎就是店長打著低消費策略,以充足的顧客來彌補低消的營業成本。而我們幾個LPI的團員也常常在網咖廝殺到晚間九、十點才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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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日子,白天我上課,下課我打工,閒暇時間就到這間網咖殺時間,如果LPI的隊員在,就相約伺服器一同上去廝殺;如果沒人在,我就一個人上去磨練自己的槍法與觀念。

雖然其中有一小段時間,我接觸了人生中第一款MMORPG而稍微對CS失去了點熱情 <請參照「初入OLG」一文>,但是當時的我仍然是CS與RO兩頭跑的。
不過因為這文章的主題主要是寫CS,若對我另一篇文章有興趣的讀者,請自行尋找較舊的文章。

當時的線上遊戲正是從萌芽期轉入成長期的時候,許多經典的線上遊戲紛紛竄起,來瓜分線上遊戲這片大餅,在這段時期之前,網咖內最有名的遊戲大概就是「天堂」與「CS」了,幾乎每間網咖一進門就能聽到不絕於耳的槍聲與天堂的背景音樂,好幾次因為廝殺的太盡情了,常常在網咖裡面大叫大吼,現在想起來還真的是不好意思(笑),總之,那真是一段美好的回憶阿(青春無敵?)。

下一篇 我與CS的夥伴們 強者

敬請期待

2009年11月30日 星期一

我與CS的夥伴們(一)

在一個禮拜之前的LPI網聚,小野突然跟我說「學長,你的『我與CS』結束的太敷衍了,我等你續集都等了半年了。」,我才又萌生想把文章好好寫完的想法。

當日網聚讓八年多沒見的朋友們又再次相見了,往日情懷也不禁浮了上來,細細回想由CS這遊戲所帶給每個人的羈絆與片段,接下來的文章也從「我與CS」正式改變成「我與CS的夥伴們」,接續「我與CS」,成了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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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CS的夥伴們

夥伴

隔天晚上,我又再度踏入了昨天與那兩個奇怪大叔廝殺的網咖,包台完之後,剛上二樓就又發現兩個熟析的身影。

兩個? 唔……不太對,是三個……。

三個大叔看起來都與這環境格格不入,那個臉上有著笑容、爽朗口音的大叔一看到我就招呼我過去坐下了。

「是你阿,快來玩吧。」這是他家開的網咖嗎,我這樣想著。

於是,我去換了一個坐在他們一行人旁邊的座位,開啟遊戲準備自己的廝殺。

「要不要一起玩阿,我們有開LAN喔」我又再度被邀約了。

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內,我也終於認識了他們,開啟了CS夥伴之路。

Jacky,那個有著滿臉笑容,一貫爽朗帶點磁性聲音的傢伙,應該是他們的老大,年少的我這樣想著…。

Ivan,年紀稍長,謙虛內斂、不善言詞卻有著和藹微笑的中年玩家。

另外一個生面孔,John,昨天沒有被我電到,今天才來領教被電滋味的玩家,看起來與Jacky年紀相仿。

三個人的共同點是,都在加工區上班,還有,會一起打CS。

此後,幾乎只要晚上有去那間網咖,就起碼一定會遇到三人中的兩人,我也與他們越來越熟捻,談話的內容也越來越多元。

這就是我正式認識他們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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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天……

「SD,過來這個伺服器玩啦。」我才剛到網咖,Jacky就又邀約我了。

SD……叫我嗎?? 我甚麼時候有這個名字了,我納悶著想著。

「你打CS的ID不是每次都打上”sd”嗎,我還以為這是你的英文名字呢。」Jacky說道。

終於,各位讀者,我終於有機會介紹我的ID由來了,每次每次我都得回答那些跟我不熟的朋友,到底SD代表甚麼意思呢? 是哪兩個英文字的縮寫嗎? 還是隱含著甚麼特別的意義呢,今日,我將為您揭曉這八年來各位的疑惑。

當初,我打CS只求快點進入遊戲廝殺,至於ID我根本連想都沒想過,而打CS的時候,「ASDW」這幾個按鍵的位置剛好坐落在CS操控鍵盤上左手控制方向的位置,所以我為求快速進入遊戲會快速的在ID上面鍵入”sd”這樣的名稱。至此,Jacky才會用SD的稱號來叫我。

而我後來為求美觀,將”sd”改成大寫”SD”,此後這個代號就成了我爭戰CS界和與CS夥伴們連絡的代號了。

所以,不要再問SD到底是甚麼意思了,那只是當年我無心插柳的傑作罷了。

回到故事,之後我被Jacky邀請加入他們的軍團「LPI」,請各位注意,不是CSO的軍團,而是當時由我們這幾個人所組成的團隊而已,而「LPI --- SD」就成了我打CS的ID了。

當時的LPI 軍團裡除了我打法比較有觀念之外,其餘的成員打法都只是屬於「雜魚」類型,儘管如此,靠著Jacky的統整能力,我們還是能夠在每個廝殺的夜晚裡找到屬於我們自己的快樂,而我,遊戲的態度也慢慢的被他們影響改變中,也結束了我單打獨鬥的CS生涯,踏入並肩合作的新里程碑。

之後,在遊戲列表裏面我又發現了一個ID「LPI --- Odin」,也是Jacky他們的朋友,同樣熱愛CS這款遊戲。只是,八年來我只能從mail裡或是電話中了解這樣的一個謎樣人物,直到最近的網聚。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好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內我們都用mail來決定晚上廝殺的地點、時間、伺服器IP等注意事項,而我也開始熟析除了CS以外,使用電腦來讓生活更加便利的方式,說到底,這一切都是拜這段「緣分」所賜,誰能想到昨天還被我殺到抱頭鼠竄的幾個人,今日會是如此重要的朋友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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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1月21日 星期六

梁靜茹-會呼吸的痛

梁靜茹-會呼吸的痛



詞:姚若龍 曲:宇珩 編曲:安棟 主唱:梁靜茹

在東京鐵塔 第一次眺望
看燈火模仿 墜落的星光
我終於到達 但卻更悲傷
一個人完成 我們的夢想

你總說 時間還很多
你可以等我
以前我不懂得
未必明天 就有以後

想念是會呼吸的痛
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
哼你愛的歌會痛 看你的信會痛
連沉默也痛

遺憾是會呼吸的痛
它流在血液中來回滾動
後悔不貼心會痛 恨不懂你會痛
想見不能見最痛

沒看你臉上 張揚過哀傷
那是種多麼 寂寞的倔強
你拆了城牆 讓我去流浪
在原地等我 把自已綑綁

你沒說 你也會軟弱
需要倚賴我
我就裝不曉得
自由移動 自我地過

想念是會呼吸的痛
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
哼你愛的歌會痛 看你的信會痛
連沉默也痛

遺憾是會呼吸的痛
它流在血液中來回滾動
後悔不貼心會痛 恨不懂你會痛
想見不能見最痛

我發誓不再說謊了
多愛你就會抱你多緊的
我的微笑都假了 靈魂像飄浮著
你在就好了

我發誓不讓你等候
陪你做想做的無論什麼
我越來越像貝殼 怕心被人觸碰
你回來 那就好了

能重來 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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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惜你有的,不要讓他成為了遺憾,

不要在回過頭之後才後悔。

無論是甚麼,都要用心去感受,就怕下一秒,

一切都成了過去,只留下回憶與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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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1月20日 星期五

文章分享~上課睡覺的女人(轉載自版主信箱)

這是很久以前筆者在信箱中收到的信,當時筆者

並還沒有Blog這種東西,因此就這麼一直沉睡在信箱裡。

現在就與各位分享這篇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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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睡覺的女人@ (馬任重/板橋社區大學講師)

我搞不懂,有人「敢」在我的歌唱課上,
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這是「我的」課ㄟ!
我是「名師」ㄟ!這真是過分!怎麼可以這樣!

這個四十出頭的女人在剛開學沒多久,
就開始睡給我看,而且每次上課必睡。
於是乎我開始想些對策,阻止這麼荒謬的情形繼續下去。
再次上課時,我展現出氣質高尚的微笑,似有似無的說:
「接下來,我請幾位同學出來唱唱剛教過的歌。」

然後女人自好夢中被我點名點叫醒,昏昏的站了起來,
一臉惺忪,撥撩臉頰因汗水沾濕的微亂的頭髮,
撥弄不掉的是趴睡桌面所擠壓出來隱約的暗紅痕跡,一種怪怪的紅色。

班上的同學訥訥的望向女人,場面頗不安的。
女人低著頭,用一種極微弱的音量,訕訕的說:「老師,不好意思!」

我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些甚麼,
雖然是有著這麼一點抓到現行犯的感覺,
我心想,女人以後不會再睡了吧!

接下來的課,女人又來睡覺了。
我又回去思考「對付」女人睡覺的各種策略,
其中包括臨時點名、說笑話、關愛的眼神、
說靈異事件、要學生一個個出來獨唱。
可是女人依舊昏睡。

最後我還想了一個自己覺得不錯的「妙計」,
讓學生做自我介紹,社區大學的學生來自社會的四面八方,
認識這些不同領域的人,我覺得挺快樂有趣的。
我想,經過自述,這樣也許能對女人上課睡覺的行為多一些了解。
輪到女人自我介紹了,我注意的聽。
她說:「我不太會說話,請大家多多指教!」
沒了,就這樣。
我依然沒有得到任何的線索及答案。

一學期的課,女人就這麼昏睡而過。
我心裡想:「一定是她不喜歡唱歌,或者別的班名額已滿,
所以她才「淪落」到我的班上,下學期應該就看不到她了吧!」

第二學期,女人又報名了,又在課堂中呼呼睡去。
我那魔羯座打破沙鍋個性,決定私下找她好好談談。
纖細的身軀,低垂著頭,女人羞赧說:
「真的很抱歉,我太累了,所以上課經常忍不住睡著,請不要生氣!」

一時之間,我好像也沒有立場不高興,
這些社區大學的學生白天都有工作,
晚上還願意抽時間學習,真的不容易。
女人不再多說,我也暫時收起我的好奇心,
就讓她繼續睡吧!這一睡又是一學期。

第三學期報名前,女人問我說:「您還願意教導我嗎?真是不好意思,
我常常撐不住而睡著,希望沒有打擾到你教課的情緒。」
我笑著說:「沒關係!那沒什麼!」
可是心中卻為女人上課睡覺的行為思索著種種合理的解釋。

女人又再次參加了我的歌唱班。
不同的是,雖然女人依舊昏睡,但是她似乎願意多透露一些訊息。
七點的課女人會提早半個鐘頭到,而且會貼心的替我帶來晚餐。
為了解開她的怪異行為,我吃著女人所帶來的晚餐,
一邊小心翼翼卻又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詢問著關於她的狀況。

但是她總是避重就輕,所有的答案都是一聲聲的長嘆,
無法舒展的眉宇之間好像埋葬了垂死邊緣的掙扎,看了讓人心酸。
女人看著夕陽餘暉問我說:「一到黃昏心就慌,你了解嗎?」
我埋頭的吃著晚餐,似懂非懂!
心理想著,為甚麼今天夕陽的顏色那麼詭異。

在一個下著雨的寒冷傍晚,
女人搭著我的便車說要去榮總看病,
這次我沒開口問她任何事,也許是能承受的壓力已經到了燃點吧!
女人眼睛無神看著雨刷,從板橋到天母的路途上,
隨著滴滴答答的雨聲,平靜而緩緩的說出了她的故事:

女人幽幽卻又沉重的帶我回到1999年的 921,
在天崩地裂一瞬間,「博士的家」震碎成了一堆廢土,
浩劫中女人奇蹟似的獲救,在沙塵石塊的層層覆蓋下,
重見家人是支撐女人唯一生還的理由。

她跌跌撞撞在廢墟來回尋找,試圖用受傷的手扳開層層的瓦礫,
雙眼無神祈禱著奇蹟也會降臨在生命與共的三個人身上,
孱弱的身體無法再負擔無止無休盲目的挖掘。

女人還是不放棄,繼續悽厲呼叫著他們的名字。
黑夜降臨,其他受難者的哀嚎回應了她對家人的聲聲呼喚!
最後,女人雙腿發軟,倒了下來,
於是「天人永別」的枷鎖自此緊緊的箍著她。
女人美滿的家庭被撕裂成一面面的招魂幡,
淒慘的三面白旗上是她的先生、兒子、女兒,
所殘存的是破碎的冰冷身軀。
在香煙嫋嬝中凝視著牌位,她是個被詛咒的遊魂,
孤單的在世間來回飄蕩著,沒有目的地,無法輪迴。
女人用平淡的聲調說:「我想自殺,這是最好的解脫方式。」

有一次上課時,你要大家自我介紹。 你知道嗎?
我幾乎當場崩潰,每個同學都可以聊聊他們美滿的家庭,我呢?
要我說甚麼呢?我要如何告訴別人我的遭遇呢? 事發的當時還有人說,
是我帶煞才會剋死了我的丈夫及一對兒女。
剛開始的日子,我幾乎夜夜無法入眠,兩眼一閉就看到他們,
感覺好真實,彷彿又回到從前,隨著夢醒卻是更錐心的痛,
痛到發狂,痛到無法呼吸。

最近我開始接受心理輔導,固定去榮總接受「憂鬱症」的治療。
雖然事情過了六年,雖然我也服用大量的安眠藥,
雖然,我到現在還是懼怕夢醒的現實。

有一天上課時,突然間懼怕的感覺不見了,
或許因為有許多人圍繞在我周圍吧!我發覺我可以安心的睡覺,
那種感覺好好,我幾乎都忘記了我也曾經擁有這樣的感覺。
我很喜歡上你的課,可是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如果睡著了,老師,請你不要叫醒我,讓我繼續睡吧!  
我真的好累!女人喃喃的說。
我將車上的音樂關掉,點點頭表示答應。
雨還是滴滴答答的下著,落在車頂上發出輕輕的節奏,好吵也好安靜。
我目送著女人下車,雨刷來回的跑,似乎要將她從我視線上擦拭掉。
可是不僅擦拭不去,反而更清楚。
我發呆似的注視著她無助的背影遠去。

老天啊!一個身軀要載這許多愁呀!
我惆悵想著女人在被我叫醒時,因趴睡桌面所擠壓出來的暗紅痕跡,
那種怪怪的紅色在我腦中混亂交織成一幅不安的潑墨,不斷的暈染開來。

女人看著餘暉問我說:「一到黃昏心就慌,你了解嗎?」
化成了陣陣的回音,如潮水般襲向我的耳膜,越變越大聲。
一到黃昏心就慌,你了解嗎?
一到黃昏心就慌,你了解嗎?

PS.
旅歐聲樂家馬任重,目前在台北縣板橋社區大學兼任講師;
教導聲樂、歌唱等課程,近來他在自己的部落格;發表一篇文章
「上課睡覺的女人」,內容在網路上被一再轉載,
引發熱烈討論,原來背後有著一段感人的故事。
故事女主角蔡麗香是921大地震受災戶,
原先住在新莊市"博士的家"社區,
一夕之間面臨摯愛的先生;一雙兒女驟逝的悲慘際遇,
曾有好幾年她無法安睡!直到在馬任重的音樂課中,
她開始能安然入睡;也因音樂的治療效果,讓蔡麗香重拾對人生的希望。
每一個人背後,都有不為人知的故事;如果可以,還是要多一點寬容吧!

2009年11月18日 星期三

留言板關閉啟事~

我知道最近幾天有些"砲狗"過來亂,假借網路匿名的便利性製造騷亂,

我也不管你到底是誰,LPI軍團的問題也好,我私人的問題也罷,

我心中都有個底了。

回覆最新的幾則較為正常的留言,給"嵐"跟"神",請將文章清楚看完之後才提出疑問,

第一、我到現在仍有定時拜拜的習慣

第二、所求所需何事? 只求心靈平靜而已

第三、你們的疑問都可以在文章裡找到解答,煩請看清楚

第四、此Blog並非營利Blog,歡迎發表意見,但是請再三檢視過發言之後再送出

另外給那幾個來亂的,請注意網路發言禮貌,品行是跟著人一輩子的。



===================分隔線==========================

網路很方便,不過不是可以放肆隨便發言的地方,結果我最不想看到的結果還是出現了,

留言板本身只是為了給來訪的訪客方便,結果變成了某些"砲狗"大放厥詞的地方,

對於此點,我做出留言板暫時關閉的動作,至於何時再開放,我還沒有個底。

對於我Blog的忠實讀者們,我感到很抱歉,不過因為你們都有Gmail的帳號,

此後有甚麼事的話,請在我的文章下回覆,而沒有帳號的讀者們,我很抱歉,

但我還是要維護我這個清幽(笑)的地方不讓"砲狗"撒野。



網路發言若是匿名,本身就對於自身發言不負責任,其發言也只是淪為嘴砲,望各位慎之。

以上言詞有些許失禮,請多海涵。

若有疑問,請回覆在此文章底下,謝謝。

版主SD

2009年11月7日 星期六

隨手,宗教與信仰

筆者有定時去廟裡拜拜的習慣,去的是家中附近,家人常去的觀音廟。不過筆者常常是自己一個人去,不是筆者與家人處的不好,而是只是單純喜歡自己一個人去而已。

這天,筆者剛從廟裡出來,想到:「我是何時有這個習慣的呢…?」,很久以前,筆者除了家人的要求之外,幾乎根本是不會有發自內心自主的想去廟裡拜拜的動機的,而跟家人去拜拜,也是因為家人的要求或是逢年過節中國人的習俗而已。

於是筆者陷入了過往的回憶中…

幾年前,筆者的生活處處不順心,活的像是個行屍走肉般,事業、家庭、愛情、人際關係等等都不盡人意,而筆者當時也無力改變這一切,直到有天經過了那座家中附近的觀音廟。

筆者走了進去,週遭的情景、傳來的味道,煙霧裊裊的香爐與莊嚴的神像等等,都讓筆者的心中在那一瞬間獲得了短暫的平靜,筆者不知道到底是甚麼讓當時的筆者在心靈上有了相當的解脫,那是一種物質無法取代的平靜,靜靜的愉悅,一種似乎生活的苦都消失的感覺,筆者感覺到……相當的「無」,好似一切都不再是那麼重要,活著就是最大的幸福一樣。

當天晚上,筆者用著生疏的語氣詢問家人,到廟裡拜拜的程序,該注意的事項等等問題,只能怪筆者小時候對於「到廟裡拜拜」這樣的行為是為了「敷衍、滿足家人要求」這樣的目的,而沒有自己去記住這些事項。

隔天,筆者生怯的又踏進了這座「觀音廟」,按照著家人所教導的事項,買了餅乾、金紙與香,順著程序拜完一尊又一尊的神,筆者並未祈求甚麼,只是誠心的拿著香,恭敬的拜著而已,然後將買來的金紙帶到指定的金爐去燒。這是第一次筆者發自內心的拜拜,覺得自己剛剛所有的行動都充滿了滿足感,那是源自於內心的快樂、滿足,是心靈上的、精神上的、無可取代的愉悅感。

從那次之後,筆者就有定時去廟裡拜拜的習慣了,即使後來考上了北科大,也會固定在每次回到台中的時候,一定抽出時間前往那座觀音廟拜拜,一直到現在,這習慣都沒有變。

以上,廢話了一堆,各位應該也覺得不耐煩了吧,其實就是文章開頭的那個想法,筆者才會想寫這篇文章的,上面說了一堆,為了就是要引導出文章的標題「宗教與信仰」。

台灣人傳統的習俗與信仰大多是「佛教」與「道教」,而筆者的家庭很傳統,也一樣篤信這兩個宗教,筆者年輕的時候並沒有信仰的觀念,更別說宗教了,可以說是個「無神論者」,即使到了現在,筆者也難以定義自己的宗教與信仰,但是,筆者卻已經相信了「自己心中的神」。

宗教與信仰在漫長的人類歷史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腳色,其地位更是無法代替,就算是科技如此發達的今天,人類的文化中「宗教與信仰」仍然沒有退勢的跡象。誠如筆者所言,台灣人的傳統,逢年過節、婚喪喜慶等等重要節日都要拜拜,就連筆者在服役的時候,也有「拜砲」的軍隊習俗。那麼拜拜就是對於自身宗教信仰的一種行為表現,一種尊敬自身宗教信仰的習慣。

台灣是個宗教信仰自由的社會,這片土地上有著許多的宗教,有著許多的信仰。而筆者只深信一個道理,「勸人向善、將人類導向正面發展」的宗教信仰就是好的宗教信仰,因此筆者並沒有甚麼宗教歧視的意味,只因為筆者身為傳統家庭的一份子,所以會在台灣傳統的宗教信仰多加著墨而已。



談到宗教與信仰,就不得不談到神,眾多的宗教信仰中,都有著相對的神存在,那麼,也許你會問筆者,「有沒有見過神呢」或是「你相信真的有神嗎」,諸如這些問題,但是筆者會這樣回答「筆者從未見過神,但是筆者相信神的存在」,沒見過卻相信?各位應該會覺得筆者如同其他宗教信仰者一樣,說著那一套自身宗教信仰的學說,其實筆者的答案已經很簡單了,就如同文章開端那些一樣,如果筆者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感覺,筆者不會給予這樣的答案(笑)。

而筆者的經歷,是相當平凡的,沒有甚麼神蹟見證的,是一種心靈上的滿足,一種精神上的改變,也許有過同樣經驗的人就能體會筆者說法。同時筆者也不是用這篇文章來勸說各位信教的。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信念,信念是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的力量,而有許多的人的信念來自於他的宗教信仰。如「道教」的「黑白分明」、「佛教」的「慈悲為懷」等等(筆者只是大概舉例,若有虔誠的讀者感到筆者用詞不當,請告知),宗教的教條成了其處事生活的依歸。筆者深信「勸人向善、將人類導向正面發展」的宗教信仰就是好的宗教信仰,同時筆者也了解信念對於人的重要性,好的宗教信仰、好的信念將我們帶入一個更加美好的社會,這就是為甚麼宗教在人類的心中是那麼重要的關係。


放眼整個人類歷史,宗教信仰的地位舉足輕重,更甚者能夠改變整個國家社會,雖然科技文明發達的今日,有人提出過「當科技超越了宗教」諸如此類的議題來討論,但筆者仍然認為宗教信仰不會因為科技或是文明的發展而式微消失。筆者私心認為科技與文明所帶來的絕大多數是「生活品質的改善」、「物質層面的提升」,而宗教信仰的力量所給予人們的卻是「心靈層面上的洗滌」、「道德良知的最後一道防線」,兩者所影響的領域與層次不同,幾乎沒有相互替代的可能。

而人類歷史上有過許多「邪教」或是藉由宗教之名行詐財騙色之名的宗教,這也是宗教信仰的力量,只是這種力量並非是宗教信仰的本意,只不過是為了滿足某些人的私慾罷了,利用人性的弱點並且藉由宗教的力量來違反法律道德的犯罪已經褻瀆了宗教信仰。筆者不會說「神會處罰這些人」此類的話,筆者只知道宗教信仰所帶來的力量往往是心靈層面上的、自我內在修養的提升,有宗教信仰的人對於此點不可不謹慎思考。



隨著社會文明的進步,人們對於自身宗教信仰的行為也隨之改變,如「環保意識的抬頭」就倡導「少燒紙錢以避免過多的空氣污染」,對於此點,筆者也感到認同,一個人的宗教信仰貴在於自己的心靈、貴在於自己的虔誠。如果心術不正,再多的鋪張與灑錢,也都無法從中得到甚麼,得到的也許只是形式上的、表面上的滿足罷了。



宗教信仰在人類的心中佔有絕對的地位,它是人類道德良知最後的防線,是人類脆弱心靈的避風港,是維持人心善良的規範,相信你的宗教,尊重你的信仰,維持你的信念,願各位都能找到自己心靈的依歸。

2009年10月16日 星期五

「Proud Of You」與「揮著翅膀的女孩」

曾經有讀者向筆者反映,「SD你怎麼老是寫一些悲情歌曲,就不能寫些快樂點的嗎?」。於是,筆者檢視了一下筆者的過去,細細的尋找是否有些筆者曾經遺落的愉悅音樂……………………………。 ……………………………
………………………
…………………
……………
………
……




為各位介紹「Proud Of You」與「揮著翅膀的女孩」,

演唱者分別為:Fiona Fung 與 容祖兒。

Fiona Fung --- Proud Of You



容祖兒 ---揮著翅膀的女孩




兩首歌除了歌詞之外,其曲都一樣。筆者印象中原曲是由歌手Fiona Fung所唱的Proud Of You,然後容祖兒翻唱成 揮著翅膀的女孩。



不管是Fiona Fung的Proud Of You或是容祖兒的揮著翅膀的女孩都唱的相當細膩,從悠揚的音樂中可以感受到歌曲所散發出來那簡單的感動,純真的曲調搭配兩位實力派歌手的唱腔賦予了兩種完全截然不同的感受,唯一相同的是,歌曲都使聽的人感到心情愉悅、自然且率性。



歌曲好不好聽其實是相當主觀的,而歌曲所帶給人的感受也會因為每個人的際遇不同而有所改變,那麼…


如果你在聆聽的時候嘴角揚起了微笑,那麼就自然的笑吧。



如果你在聆聽的時候流下了眼淚,那麼就率性的流淚吧。



如果你在聆聽的時候想起了某個人,那麼就讓他(她)知道吧。



希望這個世界就如同歌曲所帶給我們的意境般,充滿愛、充滿人性善良的光輝。

SD~


2009年10月15日 星期四

容祖兒-棄權

曾經有過一段時間,容祖兒的歌是筆者每天聽的歌曲。也許許多讀者認為流行音樂嘛,不就是那個幾個調調,誠如筆者之前所言,每首音樂對某些特定的時間都對筆者有著某些特別的涵意,現在請容筆者為各位介紹這首容祖兒的「棄權」。

容祖兒-棄權



棄權

作詞:何啟弘 作曲:徐繼宗 編曲:唐奕聰

很疲倦 在留與離開之間周旋 慌到沒有知覺
你只想愛我幾天幾夜 我天真以為 能幾年幾月
掉進一個謊言 手不肯放 就會整個淪陷
*很危險 怎麼能愛得那麼卑微 等著被你忽略
害怕的眼淚流一整夜 但你的安慰 卻只給一點
應該怎麼擺脫 愛情的包圍 讓我往後退
#對你的熱情 你的虛偽 再也不眷戀
我試著判斷試著習慣 被愛的盲點
完全 棄權 不讓你分配快樂傷悲
放棄為你在失眠 用等待來熬夜
放棄配合你要的情節 做個心虛的演員
愛你的累 明天會不見 春天應該不遠
REPEAT*#
(愛上你對不對)
不再奢望 難題會有解
(愛你是場夢魘)
眼看著你 出去遊戲人間 只讓自己 埋怨後悔
REPEAT#




當那些曾經有過的美好不再美好、曾經有過的憧憬變成了夢靨的時候,我該如何面對這些心碎的過往? 愛情是危險的,在你我之間,如同易碎的玻璃一樣,輕輕一碰就會碎裂。


直到,寒意侵襲上我的心頭,我才發現,愛情讓我沒有了退路,你的喜樂操控著我的心情,我的存在只是你的魁儡,慢慢的、悄悄的牽動著我的心,而我無法自拔。


我想你未曾看過我害怕的眼淚、未曾感受過那你帶給我美麗愛情背後的虛無的恐懼。傷心、絕望、心虛環繞在身旁,卻看不到也抓不到。


所以我決定棄權,放棄愛你的權利、放棄繼續當你愛情電影中虛偽的演員。不再眷戀你那若有似無虛偽的熱情,不再讓每個失眠的夜晚重複,不再讓疲倦消磨著我的靈魂。


淚乾了、心碎了,放手了,後退了,我棄權了。


然後,等待著另一個春天。


2009年10月6日 星期二

畫皮---愛情是佔有? 亦或是犧牲?

畫皮



第一眼看到這個電影名稱的時候,筆者一度認為是跟「人皮燈籠」之類的恐怖片一樣的劇情,於是,筆者便一頭栽下去觀看了。可想而知的,電影情節出乎筆者的意料之外,「畫皮」一劇描寫的是愛情,是部愛情電影。

「畫皮」一劇是從聊齋誌異之中改編來而的,其情節與原文有相當大的出入,在這邊請有興趣的讀者自行去網路尋找原本的故事,這邊筆者與各位探討的是針對「畫皮」一劇所要表達的意義。



電影簡介:

根據中國古典名著《聊齋誌異》改編。

秦漢年間,都尉-王生(陳坤飾)率領王家軍在西域與土匪激戰中,救回一名絕色女子,並帶回江都王府,沒想到這位美女竟是「九霄美狐」小唯(周迅飾)披人皮所變!她的人皮必須靠服用人心維持,所以小唯的追求者-一隻沙漠蜥蜴修煉成的妖,每隔幾天便會殺人將其心取出供奉給小唯享用,以表達對小唯的愛意,江都城也因此陷入一片恐懼之中。而小唯因對王家軍首領王生的勇猛英俊萌生愛意,竟想取代王生妻子佩容(趙薇飾)的地位。

王家軍前統領龐勇(甄子丹飾)武功高強,曾與王生、佩容情同手足,並暗戀佩容,之後佩容嫁給王生,龐勇便辭官出走成為流浪俠士。佩容發現小唯愛戀自己的丈夫,並覺察到她妖的身分,於是暗中求助龐勇,求他救助王生。在龐勇與降魔者夏冰(孫儷飾)的明察暗訪下,「九霄美狐」的真實身份逐漸暴露…….。

一場人妖之間、男女之間與兄弟之間錯綜複雜的情愛誘惑、抗爭、恩怨和生死大戰,在看似和平的表面下,徐徐拉開。以義膽貞妻為首,斬妖情挾龐勇和降魔女俠夏冰為輔的正義力量,付出了慘烈的生死代價,人與妖之間演繹出了一場盪氣迴腸的情義糾葛,結局令人不勝唏噓……。


以下內容牽涉大量劇透,請不想被雷到的讀者再三考量過後再往下拉









「畫皮」一劇中除了描寫人與妖的戰爭之外,同時還描寫了男人與男人間、女人與女人(妖)間的戰爭。

劇中王生與龐勇兩人之間對佩蓉的情意,導致了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是表面的也好,是隱藏於底下的也好,劇中對於兩個恩怨情仇描寫的相當細膩。劇中,當龐勇質疑小唯的真實身分時,兩個男人終於將隱藏在心底的宿怨借提爆發了。雖然後來可算是不了了之,但是也證明了兩個男人心中的芥蒂之重。




女人之間的戰爭,小唯為了要與佩蓉搶奪王生的愛情,無所不用其極,手段筆者可將其稱之為卑鄙也不為過。而佩蓉當然也不甘示弱,趁著龐勇的到來,趕緊求助於龐勇的協助。只是,筆者真的不知道,佩蓉到底是拿著甚麼去要求龐勇的,多年前,是她先選擇了王生而不是王生放棄了她。在客棧的那一幕,筆者將其解釋為「交易」吧,至少,她拿了些錢給龐勇(苦笑)。最後看似兩女的戰爭有了結果,在佩蓉妖化留下血淚的那一刻,似乎分出了勝負,但,愛情的戰爭真的就如此畫下句點嗎?

人與妖的戰爭這點筆者簡單帶過,人無法了解妖的想法,而妖也不懂人心中的渴望,也因此,「畫皮」劇中要表現的就是「人妖不兩立」,想要更加了解的讀者請自行尋找電影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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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是「畫皮」中不可或缺的元素之一,要說是貫穿整篇劇情的主軸也可以。

王生對於佩蓉的愛,是夫妻間的愛,是帶著責任的,是需要經過相當長的時間累積而成的。劇中,王生雖然對於小唯的感情相當的矛盾,在夢中總是被他與小唯的纏綿而驚醒,但是,他仍然守住了那最後一道防線,用他的生命。王生是個可悲的男人,表面上他必須謹守夫妻道義,但是夢中卻怎樣都無發欺騙自己,最後才會犧牲掉那麼多人的生命。


而佩蓉對於王生的愛情,是犧牲的愛,為了丈夫的生命與快樂,佩蓉寧願拿著自己的生命與真相作為與小唯交易的籌碼,愛情在這邊呈現的意義是「犧牲」,為了自己所愛的人犧牲,筆者認為這是愛情的最高境界。喝下妖毒的那一刻與在洞穴裡欺騙王生自己是妖這兩個情景,都再再的表現出了愛情的犧牲。


再來談談龐勇對於佩蓉的愛,是無悔的愛,即使要與所有督衛府的人為敵,也要將已經被小唯陷害而呈現白髮魔化外觀的佩蓉帶走,即使他知道,得不到佩蓉的任何回報,他也會這麼做,只因為愛。

然後是小唯對王生的愛,事實上,筆者不認為那可以稱做是「愛」,頂多只是欣賞或是喜歡而已。小唯是妖,是由狐狸轉變而來的千年狐妖,本來就無法了解人類間的真愛,她只是用著她認為是表達愛情的方式來達到她愛王生的目的而已,直到最後一幕,她犧牲了千年的修行,只為救活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她所愛的人,王生,筆者直到這一幕才感受到,原來小唯到了最後一刻才終於領悟了愛情,愛情的真諦是犧牲,而不是自私的佔有,只是領悟的代價是她千年的修行…。


談談兩個配角,「降魔者」夏冰與「飛天蜥蜴」痾…筆者忘了那隻蜥蜴的名字了。
夏冰一直到了最後一刻,因為龐勇的犧牲才終於了解到愛情。而那隻蜥蜴,從某個角度來說,筆者認為他的確是愛著小唯的,只是用著妖的方式,這隻蜥蜴雖然惹人討厭,但是人類又怎麼了解妖表達愛情的方式呢? (筆者私心認為這隻蜥蜴很蠢,但是蠢的很可愛,只是他的行為不能被人類所接受而已,試想,如果我們今天也是妖的話,會不會也跟這隻蜥蜴一樣呢? )








整體來說,整部電影愛恨情仇表現的淋漓盡致,搭配主題曲「畫心」服用更是有著它的味道,那麼就請各位靜靜的欣賞這部MV吧。




張靚穎《畫心》KTV版




歌手 ﹕張靚穎

歌名 ﹕畫心 (電影畫皮插曲)

歌詞 ﹕

看不穿 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 是你瞳孔的顔色
一陣風 一場夢 愛如生命般莫測
你的心 到底被什麽蠱惑

你的輪廓在黑夜之中淹沒
看桃花 開出怎樣的結果
看著你抱著我 目光似月色寂寞
就讓你 在別人懷裏快樂

#愛著你 像心跳難觸摸
畫著你 畫不出你的骨骼
記著你的臉色 是我等你的執著
你是我 一首唱不完的歌#

看不穿 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 是你瞳孔的顔色
一陣風 一場夢 愛是生命的莫測
你的心 到底被什麽蠱惑

你的輪廓在黑夜之中淹沒
看桃花 開出怎樣的結果
看著你抱著我 目光比月色寂寞
就讓你 在別人懷裏快樂
##Repeat

你的輪廓在黑夜之中淹沒
看桃花 開出怎樣的結果
看著你抱著我 目光比月色寂寞
就讓你 在別人懷裏快樂

愛著你 像心跳難觸摸
畫著你 畫不出你的骨骼
記著你的臉色 是我等你的執著
我的心 只願爲你而割捨


以上資料與圖片取自網路,如有侵權請告知,筆者會將其取下


2009年10月2日 星期五

隨手,有感於台灣線上遊戲的亂象

最近CSO的亂象層出不窮,這感覺讓我想到曾經的CS1.5與CS1.6的末期,當時的CS若沒有開外掛根本無法稱之為「遊戲」,筆者也在那個亂象的後期心灰意冷,決心放棄CS這樣的一款線上第一人稱射擊遊戲。

「外掛」這個非法程式,只要是有接觸線上遊戲的玩家應該都不陌生,筆者將其歸類於「破壞線上遊戲平衡」的最大元兇。還記得筆者的第一款線上遊戲「RO」就是硬生生的被外掛給搞爛掉。

談談開掛者的心態吧,就以線上遊戲的玩家來說,開掛者的目的一開始是想比別人強,所謂強的定義依照各個線上遊戲的不同而有所不同。一般的打寶升級遊戲,強的定義在於「高等級」「高檔裝備」「很有錢」幾乎跳脫不了這個層級。但是一般的MMORPG想要達到上述的三種強的定義就必須要付出相當多的時間與精神才有可能達到「強」的境界。

此時,外掛的出現滿足了一些沒有時間、沒有多於精神玩遊戲,卻想要比其他人「強」的心理,其中的自動練功程式(一種非法外掛)可以一天24小時讓使用者的角色自動的在遊戲裡練功打寶升級,而使用者可以不用待在電腦前面付出「時間」與「精神」代價。

以筆者所學的專業而言,這個叫做「自動化」,在企業經營的理念裡,自動化是個相當重要的觀念。試想一間接近無人的工廠,每年的營利是人工化的好幾倍,自動化省下了相當多的人工成本、人事成本、時間成本甚至是大大的降低了不良率,等等諸多優點都使得台灣的企業走向了「自動化」一途發展。

但是,筆者要強調的是「企業經營」與「遊戲規則」兩者的不同,其實應該說,這兩者原本就應該風馬牛不相干的。不知道是台灣人的教育失敗亦或是台灣人的民族性本質就比國外差勁(這邊用詞有些主觀,請多海涵)還是怎樣,台灣人玩遊戲的態度絕大多數不在於享受遊戲的內容,而是執著於「比其他玩家強」「比其他玩家優越」,完全忽略掉了遊戲之所以存在的「本質」,外掛因此而生,並且蔓延。

我想談談「教育」,筆者曾經是網咖的常客,也看過相當多的網咖客人開著外掛進行遊戲,其中不乏少數未滿18歲的孩子。也許各位讀者會認為網咖小小一間,開掛的人數有限,用這個來當做比喻是否不太恰當。那麼就請各位靜下心想想,現今的多數家庭富裕,多數的小孩都擁有自己的電腦與網路,那麼還需要專程跑到網咖去開掛嗎? 是的,筆者想說的就是網咖所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那麼,各位能感覺出來有多麼嚴重了嗎?

還記得,筆者一直到了國中才擁有自己的電腦,國中快畢業才有撥接網路,筆者也因為網路的出現,感覺到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的興奮感。網路上所含蓋的所有資訊比平常我們在圖書館所能找的都還來的太多太多,並且更加便利。

還記得筆者大學的一位老師教導過筆者,網路上的資訊雜亂無章,如何從其中找尋「正確」與「自己需要的」資訊是大學求學相當重要的課題。這邊筆者又想談談「正確」的資訊的涵義。

筆者認為「正確」的涵義除了是資訊的正確性與完整性之外,還包括了「正當性」,講白一點就是「該不該使用這個資訊」。回到我們所討論的,那些心智尚未完全成熟的孩子玩家因為資訊的來源過於複雜與現今社會欠缺的『倫理道德』,而導致孩子們的心智發展有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很難懂嗎? 記得筆者在網咖聽過這樣的一段對話,那是一群孩子的對話,內容是CSO的外掛。

小孩A:「你看我穿死那個白痴了!!」
小孩B:「好厲害喔,我也要玩」
小孩A:「你不會自己去網路抓喔」
小孩B C D:「教我!! 教我!! 教我去哪裡抓!!」

了解了嗎? 孩子們已經喪失在遊戲中的虛擬成就裡,而完全忽略了自己所做的事情到底對不對,也就是「正當性」。對於這樣的孩子,若是沒有改變,筆者就算過幾天看到他們因為社會事件而上了社會新聞版頭條,筆者也不會感到訝異。

「教育」隨著時代而改變,為了甚麼而改變,為了這瞬息萬變卻又充滿著變數的環境而改變。網路改變了絕大多數人的生活習慣,同時也改變了人們心中的想法,
網路是一個虛擬的世界,但是卻又是那麼的真實。網路可以讓許多平常不敢說的、平常不敢做的絕大多數事情成真。

網路遊戲便是一例,網路遊戲滿足了許多平常不敢說的、平常不敢做的絕大多數事情。可以在網路上大放厥詞,可以在網路上大開殺戒,可以在網路上做任何事情,只為了滿足心中那小小的成就感、虛榮心。

的確,台灣的法律對於網路上發生的一切糾紛似乎都還沒有一個明確的指標與規定,這使得網路上的許多犯罪遊走在模糊地帶、灰色邊緣,甚至有些都已經跨過。

當科技的速度超越了人類的倫理道德的速度的時候,人類該怎麼辦? 這是個有趣的議題,同時也很重要,因為在讀這篇文章的你,我,還有許多人,我們都正在經歷這個議題、這個時期。

一個不小心又打了這麼多字,這麼多牢騷,純粹是因為筆者看到CSO最近的亂想所產生的想法,文章用字也許有些偏激與不夠客觀,還請多多包容海涵。

白色之春---刻劃人心的摧淚大作

筆者看過的日劇其實很少,不過在一次無意的轉台中發現了由”阿部寬”所主演的”白色之春”,便停下了腳步,進入了這刻劃人性的摧淚日劇當中。

在看過阿部寬與仲間由紀惠所主演的日劇”圈套”之後,阿部寬就難以在筆者的腦海中跳脫搞笑的形象(其實是在圈套中他主演的上田次郎教授實在太傳神了),但是白色之春徹底的顛覆了過去筆者對阿部寬的看法。



















故事大綱:
描寫小混混佐倉春男(阿部寬 飾)為了籌措女友的住院資金,不惜鋌而走險殺人,因而入獄九年。九年出獄後發現女友早已病逝,而那八百萬的安家費也不知所蹤,正當絕望於黑暗之際,遇上了黑暗中的曙光-村上幸(大橋望美 飾)。

就這樣,在春男不知道小幸就是他與女友的親生女兒的情況下,白色之春的故事拉開了序幕…。


官方網站:http://japan.videoland.com.tw/channel/haru/default.htm

建議各位先去官方網站了解一下劇情或是先看完劇情之後再往下閱讀,內容牽涉到些許劇情。










白色之春無論在氣氛的營造、取景、打光、背景音樂等等要素上,都能夠讓人深深的感受到編劇所要傳達的感情,博取觀眾們的淚水。這點真的要自己親自看過才能夠真正的了解。

春男心中的猶豫與矛盾在此劇中展露無疑,與有著自己血緣的親生女兒小幸的互動上都相當的碰觸到人心。就像是宿命般的,小幸無異是在春男最黑暗的時刻出現來拯救春男的天使。






而春男也因為小幸的出現開始慢慢的改變了自己的個性與想法,變的越來越開朗,也許是因為意識到了身為人父的想法吧,開始越來越在意小幸的開心悲傷。而小幸也因為春男的出現,生命中出現了最重要的轉折,也可能是因為血緣的羈絆吧,她對於春男有種莫名的親切感,與春男的互動都在劇中展現無遺。

兩人雖然礙於環境,春男無法說出他就是小幸的親生父親,春男明白如果說出了實情,將會給小幸原本單純幸福的生活帶來相當大的衝擊。但是兩人的關係終究是無法抹滅的,從劇中春男與小幸一幕幕的互動中,看在筆者眼裡,兩人早就形同父女了。



劇中春男回到女友的墓前,一邊忍著淚水一邊小聲的說著對不起的那一幕不知道引出了多少觀眾們的眼淚,九年前的錯誤決定,九年後的如今,一切的一切都無法挽回,即使想親口說出道歉,也已經來不及了…。


雖然結局對許多人來說都不是很好,但是筆者認為,白色之春已經將所要傳達的意義與情感忠實的傳達給每位觀眾了。在我們身旁那些看似平凡無奇的親情、愛情、友情與週遭的種種,也許對某些人來說是那麼的珍貴,那麼的得來不易。





也許許多人認為這樣的劇情太過於老掉牙,但筆者認為劇情的編寫是一回事,演員是否能夠將其中的味道給詮釋出來才是重點。白色之春,值得一看的好片。

白い春~横顔~



最後貼個主題曲的MV,筆者覺得此MV做的很有味道,故與各位分享。


以上圖片取自網路,如有侵權請告知,筆者會將其取下

2009年9月27日 星期日

Gloria

Gloria

作詞:林利南 作曲:游鴻明 編曲:洪敬堯

為什麼到夜晚 總是看起來很不一樣
是濃妝 還是你超齡的打扮
人群中你和誰 不同的版本到處流傳
那一顆星給你 最好的願望

Gloria 把青春當作是魔法
幻想著花樣年華 就可以美麗的像童話
Gloria 一整夜找不到回答
醉了嗎 睡了吧

若不是真的愛 深度的親吻反覆擁抱
為什麼要再多 還是會心痛
天亮了清醒後 是否會想起愛你的人
手機裡的號碼 很想撥出去

Gloria 飄起你淡紅色的秀髮
空氣中像慢動作 舞動著一朵朵的浪花
Gloria 無意的隨音樂比劃
開心嗎 回家嗎



每到了夜晚就是我跟你的二人時間,在如夢似幻的虛擬世界中,

你跟我遊戲人間,看著你那飄逸泛白的身影婆娑舞動,

沒有紅色秀髮,沒有浪花,更沒有深情承諾,

有些話想跟你說,卻又欲言又止,微笑的背後泛露出一點心痛。

「再一次,風色DJ」你俏皮的這麼說。

我只是再度按下PLAY鍵讓悠揚的薩克斯風再度揚起,

銀鈴般的笑聲充斥著我們之間,我只是站在你背後默默的看著你,

青春、魔法、充滿著美麗童話,但是我卻有股淡淡的悲傷,

微微的心痛敲擊著我,我只能跟著音樂的節奏隨著你起舞,

深怕多說一句你就會如同清晨薄霧般的消失,

「Gloria,高興嗎? 開心嗎? 回家吧…..」

一次又一次的重複播放著,不給音樂停止….

希望這音樂永不停止能讓我倆能夠繼續的在這魔幻世界中嘻鬧下去。


天亮了,我跟你要回到各自的世界,

音樂有停止的一天,我跟你也有停下舞步的一天,

所有的慢動作如今成了一幅幅夢幻的投影,

只剩下不知從何處發出的歎息聲與薩克斯風…..

2009年8月29日 星期六

男人女人

男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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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的不會等於收回,是愛情的規則

好人在愛情裡總是傷痕累累,

為甚麼我還是不懂得選擇當壞人?

等待過愛情,憧憬過愛情

嘗試過愛情,害怕過愛情

溫柔,溫柔,好人總是特別狼狽

心疼,心疼,用情的人總是特別憔悴

男人…

女人…

誰才是對的人…


2009年8月28日 星期五

初入OLG

2002年,當時正是我CS登峰造極之時,每天下課的娛樂就是CS。當時我應該是專五,恩……還是專六? 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我記得是那年的冬天,那是個連打個CS都要先幫手指做暖身運動,否則手指會僵硬到無法發揮正常實力的天氣。那天晚上,Jacky因為太晚了,便先行離開網咖,留下我ㄧ人還在網路上與敵人廝殺著,半晌,我也累了,提起書包準備步出網咖的大門。

不得不介紹一下這間網咖,開幕的第一天我就光臨了,因此我與網咖的老闆相當熟捻,又加上當時的網咖競爭激烈,這間網咖採取低價策略與其他的競爭者硬碰硬、求生存,也因為如此,我幾乎每天都往這家網咖跑。(現在已經倒了,就這樣)

經過網咖老闆的台前,我駐足了,似乎被甚麼給吸引到了。

「嘿! 這是甚麼遊戲阿?」我看著螢幕裡走著可愛風格的2D腳色扮演遊戲說著

「喔,這是仙境傳說,最近剛OB的遊戲。」老闆回答我的同時,眼睛還死盯著螢幕。

「OB是甚麼ㄚ?」尚不知open beta(開放測試)的我這樣問著。

「喔,就是讓玩家玩免費的啦。」老闆目光依舊沒離開過螢幕。

「免費的? 這麼好? 哈哈哈,你的人物是女的喔?? 好娘喔。」我開始跟老闆攀談起來了。

「甚麼女的,是男的啦!! 你看!!」老闆終於把眼神轉到我這邊來了。

唉呀,我定神一看,果真是男腳色,只是從未接觸過走可愛風格遊戲的我將男腳色看成女角了。

「你看你看!! 這個也是男生!!」老闆急忙的跟我介紹螢幕上面的其他玩家。

「這個才是女的啦。」意猶未盡的老闆繼續。

當時我看的津津有味,男生跟女生長的差不多的遊戲還真是不多。然後,老闆跟我介紹了這遊戲的腳色職業,跟一些遊戲內的基本相關知識。他也知道我只喜歡打CS,對於當時有名的olg如 天堂、金庸群俠傳、魔力寶貝 等等知名遊戲跟本連看都不看一眼。這還不給他逮到機會,趁著有遊戲吸引我的時候,火上添油一番。





網龍這家遊戲公司的遊戲,也是網路遊戲初期的龍頭遊戲,當時各大網咖都可見其蹤影,筆者並未接觸此遊戲,對其了解甚少。










2001年由大宇資訊代理,同為經典不老之遊戲,走回合戰鬥制的日本可愛風格遊戲。目前仍有營運。











就這樣,我看著老闆的螢幕,看著他的角色打怪,回到那熱鬧的城內,眾多我從未見過的新鮮事物,我似乎有點心動。此時,老闆走到櫃檯,拿出一盒測試光碟給我。

「拿去,這個送你,裡面有光碟跟序號,你安裝之後註冊帳號就可以玩了。」老闆對我說明如何進入遊戲的流程。

當時正是網路遊戲正準備進入成熟期的時候,各大遊戲廠商、代理商打的正火熱,送測試遊戲光碟給各大網咖也是行銷的手法之一,也算是異業合作的一種吧。(笑)

我將盒子拿在手上,看著盒子封面的代言人,許紹洋、陳怡蓉穿著著似乎是遊戲人物的服裝,盒子背面則是系統需求與一些遊戲截圖。我將盒子放進了書包內,離開了網咖。回到家後,電視上剛好撥出仙境傳說的廣告。






2002年遊戲新幹線所代理,當時走月費制,目前月費與免費並行。是個轟動一時的網路遊戲,佔據各大遊戲論壇第一名多年的經典遊戲,他的成功在於台灣網路遊戲正準備進入全盛時期時的出現,鮮少競爭者,靠著亮麗可愛的遊戲風格與多元的玩法吸引了大量的網路遊戲玩家。




當時的仙境傳說電視廣告




隔天是禮拜六,我ㄧ如往常的踏入網咖,早上的清爽陽光微微的灑入網咖內,這次我沒有打開CS的主程式,反而是放入RO的光碟,順便上網去註冊遊戲帳號。

初次接觸這種類型遊戲的我,對於一切感到相當新鮮,從選擇人物的外觀、職業,幫自己的人物取名,熟悉整個遊戲操作介面等等,都花費了我不少的時間。





清新亮麗的背景圖片搭配著悠揚經典的背景音樂,使我很快的就喜歡上了這款遊戲。網路遊戲有個特點,它能彌補人們在現實生活中的不足,網路遊戲是另外一個世界,是一個只要你願意付出時間,就能獲得等級、裝備的世界。對於我而言,除了探索著遊戲內每個沒去過的地圖、培養著自己角色成長獲得成就感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彌補了當時我的缺憾。


當時的我,在校成績不好,也沒甚麼朋友,無論我怎麼努力終究還是要讀到專科第六年,面對著種種難以接受的事實,卻無能為力的自己,只能放任自己在另外的世界裡尋找自己的天地。當時台灣正是網路遊戲剛從成長期準備進入成熟期的時刻,靠著自己的能力在網路上尋找資料,並且在遊戲裡面獲得樂趣與成就感,對我來說,那是另外一個屬於我的世界。







我能掌握自己角色成長的方向,我能控制他走遍這個未知有趣的世界,我能夠以其他的身分在網路上結交來自各地不同的朋友,沒有人會問你的現實,問你的過往,你甚麼都可以說,甚麼都可以聊,只要遵守這個世界裡面的規則。

就這樣,筆者就在那年陷入了網路遊戲的世界,並且從RO之後長征任何一款網路遊戲。

以上圖片取自網路,如有侵權請告知,筆者會將其取下

2009年8月27日 星期四

初窺OLG (online game)

還記得2000年初吧,距今約將近十年前,當時我還在讀五專。本來我必需在搭車到台中火車站之後,轉搭公車到學校附近的stop上課,直到大慶火車站的啟用。

大慶火車站是台中火車站往南的下一站,距離當時我所就讀的學校只需要大約15分鐘左右的走路路程。在我尚未開始騎車上學的時候,我ㄧ直都是靠著火車往返家中與學校之間的。

記得,當時學校與火車站間有一間網咖,還記得當年我專三吧。有一次放學,我與小我ㄧ年的學弟走路到大慶火車站,途中經過一間網咖。

「學長,要不要進去看,反正距離火車到達還有一段時間,我有玩石器時代喔」

學弟這樣說著。

於是乎,我就跟著學弟進去了。那是我第一次了解何謂olg。雖然我當時並沒有玩,就只是按照著學弟的指示,操作學弟的腳色感覺一下遊戲的特色。





石器時代是2000年華義所代理的遊戲,目前已經停止代理了。只要是老玩家都會對其有印象的。


之後,有次沒課,我去拜訪PATA,他當時可正著迷著一款知名olg,龍族。一到了他的房間,我便看到他在玩。稍微看了一下,心裡想著,這有這麼好玩嗎?我只看到PATA的人物在一些看起來五光十色的場景裡面跑來跑去,然後放著一些奇怪的法術,偶而換上新裝備就高興的不得了。

當時的olg採月費制,如果我沒記錯,月費是300NT。當時有名的olg就那麼幾個:天堂、龍族、石器時代 等等 不多,因為是台灣的網路遊戲正準備成熟的時期,可以選擇的遊戲不多,所以幾乎每款遊戲都很暢銷。

當時的我,對我網路遊戲並不感興趣,因為當時家中的網路是撥接的,就像是打電話,上網越久,要繳的電話費就越高,除了一個月的月費要價300之外,還得負擔那嚇人的電話費用,對於當時的學生而言,是種相當大的負擔,因此,我還是完全提不起勁去玩這樣的遊戲。







龍族,由第三波所代理進入台灣遊戲市場,目前已經結束營運。想當年,龍族可是擁有跟天堂一較高下的實力。雙方各自擁有的忠實玩家可不少。









天堂,台灣的代理公司為遊戲橘子。至今仍在營運中。可算上是台灣網路遊戲中的經典遊戲。至今營運將近十年卻依舊歷久彌新,各大遊戲論壇仍擁有前幾名的寶座。



看著琳瑯滿目的網路遊戲,我卻完全不感興趣。其原因還真不少,

第一、身為一個學生,我沒有太多的資本一個月負擔300的月費
第二、家中網路是撥接制,玩越久繳月多,鐵定會被罵
第三、網咖在當時一個小時要價30NT左右,也不是我能每天去的
第四、那個年代,網路遊戲 = 電動 = 壞學生

綜合以上幾點,我並未在那個時代踩入網路遊戲界,頂多只是淺嚐則止,了解其中的運作流程與遊戲內容罷了。

下一篇,筆者初入OLG

以上圖片取自網路,如有侵權請告知,筆者會將其取下

2009年8月25日 星期二

基地(五)

基地是訓練,最後總是要驗收。基地的最後測驗被稱為「營測驗」,是驗收整個砲兵營的訓練是否合格的測驗,如果沒能合格,就必須留下來繼續訓練,直到合格為止,當然,是全營。

在營測驗一天天接近的時候,砲四班的皮就越繃越緊,每次砲四班總是會點小狀況,每次總是要讓副連長跟連長過來關切一下。因此,砲四班就被冠上了「八成會拖累全連」這樣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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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明明有時候砲四班已經做的很好了,連長就是要過來唸個兩句。

記得有一次實彈射擊,全部的火砲都已經就定位了,準備射擊。看著前面三個砲班都已經射擊完畢,我們連長居然還走過來刁難我們。結果…….

「第四砲 !! 放!!」砲長宏亮的命令。

一砲手的建毅卻沒有拉擊發繩,這下可不得了了,營測驗官立刻過來關切。

「怎麼回事阿? 為甚麼不發射?」營測驗官關切著。

原來連長剛好站在制退復進機的正後方,建毅看到之後,考量到連長安全,違背了發射的命令,這一幕,就蹲在砲後面的我,看的一清二楚。

於是乎,連長就被幹了,還幹的狗血淋頭。不知道為甚麼,我覺得整個砲四班都覺得很爽,看著連長被幹到連屁都不敢放一聲,那滋味真是他媽的爽。

最後,連測驗官也覺得建毅所下的決定是正確的,因為萬一擊發了,連長鐵定會被制退復進機撞到,那個衝擊力可不是鬧著玩的,身上的骨頭不斷個幾根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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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之後,連長對於我們砲四班的緊迫盯人總算緩和一些了,整個砲四班的成員連同砲長都鬆了一口氣,不用再處處提防會被瘋狗咬到了。但是,砲四班還是一樣的「黑」。

營測驗終於到了,真沒想到,砲四班在最後的測驗中,不但沒有出包,反而比平常更加努力,更加團結,整個實彈射擊的過程中,沒有出過任何一次包。直到最後宣布測驗成績。

砲四班連想都不敢想的,他媽的我們砲四班打的位置是他媽的最準的!! 就連基準砲的二砲都還有點失準。也就是說,我們砲四班是整個砲三連中營測驗成績最好的砲班!!

這還不讓我們忍受了將近三個月的怨氣在此時發洩出來,他媽的老子基地第一次看到副連長對我們砲四班微笑,幹。終於,測驗結束了,砲兵營通過基地測驗,可以準備收拾東西從彰化回到林口駐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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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我們離開最後射擊的陣地,太陽正準備落入遠方的地平線中,看著那燦爛陽光灑落的陣地與隨風飄逸的陣地雜草,再看看坐在砲車上的每個人,疲態中有著結束的滿足。

「再見了,陣地。再見了,彰化。」每個人的心中這樣想著。

那年夏末秋初的基地留下了許多的回憶,有心酸,有汗水,有苦有樂。秋天的稻穗總是特別飽和,隔著一片圍牆我仍然能看到旁邊的稻田裡寶石般晶瑩剔透的稻穗,伸手可及。就這樣,真沒想到我這樣的菜鳥在部隊生涯的初階就已經嘗到了整個軍旅生涯中最有滋味的「基地」。

(完)

2009年8月24日 星期一

林慧萍 黃舒駿 驛

台灣早期的歌曲總是能夠帶給我們濃厚的情愁,即使物換星移,一直到今日,有許多歌曲仍然能夠勾人心弦,現在,我們來欣賞這首深沉哀傷的歌曲-林慧萍、黃舒駿的「驛」。

林慧萍 黃舒駿 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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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內心的煎熬,

伊人知否,伊人懂否。

斷了線、再也不相見,是甚麼可以讓伊人如此絕情。

時間、空間,哪邊是我靈魂的歸處,

相片、車站,一張張泛黃的照片,

在這個速食愛情的時代裡,可否仍還有這樣的愛情?

有,若你細細回憶,

也許,你會發現有一個人仍在為你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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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8月23日 星期日

基地(四)

隔天早上,到達了陣地,發現從一連到四連的火砲都已經就定位。準具早已經校正完畢,火砲的兩隻大架深深的埋入了挖好的助鋤中。跟平常訓練不同的地方在於,今天能看到的長官還真不少,居然還有許多星星在。每門火砲的旁邊多了一塊綠色的大布,布上已經放好了準備要打的砲彈。

早上八點多的彰化是相當炎熱的,天空幾乎看不到一抹雲,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我光只是全副武裝的站在那邊就已經汗流浹背了。使我流汗的原因不是因為這燥熱的天氣,而是那一排蓄勢待發的火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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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隸屬三連,可以慶幸的是,從一連的火砲開始打,一直打到全部的火砲都打完。這個動作叫做「原擊」,目的在於確認所有的火砲機能正常,能夠在戰爭的時候發揮實力。那……萬一檢測結果有問題呢……? 我吞了口口水。

所有的砲手早已經穿上了防彈背心,目的除了較為貼近實戰之外,也是為了保護砲手在操作火砲上的安全。我心中想著,萬一這砲膛炸了,十層防彈背心也一樣。
記得二階段訓的時候,砲長說過,如果陣地有一門砲膛炸,那麼不只是負責那門砲的人員會受傷,基本上那個陣地上的所有人都會「一鍋熟」,沒有一個可以跑的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台上的長官似乎還沒有下令要準備擊發火砲,空氣的溫度也因為越來越接近中午而升高,我們不敢作聲,有人已經閉上眼睛閉目養神,有人口中喃喃自語著,不知道在唸著甚麼咒語。至於我,只是兩眼盯著陣地裡的一舉一動,我不知道這個舉動有甚麼意義,但是,掌握週遭的情況會讓我心中的不安稍稍減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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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營測驗官打破沉默,下令開始擊發火砲,由於是第一次打,所以所有的砲手都會在擊發的時候離開砲約七、八公尺,而負責擊發的一砲手也會有一條由較長的繩子綁住擊發線。我是裝填手,任務是將砲彈準確無誤放入砲栓中,就像是將手槍的子彈上膛一樣,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實彈。

「預備~~~~~~~~~~~~~~~,放!」一連的砲長短節洪亮的聲音。

「轟!」

第一門火砲發射了,強大的後座力讓整門火砲往後頓了一下,而砲口也發出濃煙及火光,我還隱約的看見了有顆黑影以相當快的速度飛了出去。重點是,我本來以為新訓的65K2步槍射擊就已經很大聲了,現在感覺起來,步槍的聲音根本就是放鞭炮而已,那聲音根本不能跟火砲相比。每門砲共要擊發7發,每次的擊發,我都覺得自己的耳朶嗡嗡作響,天ㄚ,我離擊發的那門砲少說也有30公尺耶,真不曉得一連的砲手現在的心情跟感覺怎樣。

一連打完了,換二連的砲,喔!!是生哥那連,我心中暗自幫自己同梯的生哥祈禱。
但是,相當不幸的,生哥那門砲的二砲手掉彈了,就在準備要裝填的時候。

「他媽的!!! 二炮手在幹甚麼!!!」

二連的連長相當火大,連營長都跑過來關切。掉彈可能大家會覺得沒有甚麼,掉了就撿起來就好,有甚麼了不起的。但事實不然,掉彈是砲手的大忌,因為沒有人可以知道,砲彈掉下去之後會不會當場爆炸,即使砲長說過,砲彈的設計相當安全,就算故意摔它也不會爆炸。說歸說,我就不相信有哪個砲手這麼有種,敢拿自己的小命當賭注。

因為這場風波,二連的那個砲班被禁假一個禮拜,生哥也被牽連在內,砲班就是這樣,連坐法,一人犯錯,全體受罰。事後生哥還跟我抱怨。

「他媽的,SD你相不相信,我他媽的將近三個月的基地我都沒有笑過。」

我信,我當然信,就連我,起碼有兩個同梯的我,在基地期間除了放假之外,都難得有過笑容,更別說全連只有他一個菜鳥的生哥,且聽說二連的學長學弟制特別重。現在想想,真不曉得他怎麼熬過來的。

因為二連的掉彈事件,連長特別過來叮嚀所有的砲手,絕對不准再度發生這種失誤,聽在我耳裡,更是膽顫心驚,不為甚麼,因為我就是要將砲彈裝入的裝填手。
砲長更是擔心我的表現,我只能勉強的給了砲長一個笑容。

「砲長,你放心,我不會掉彈的。」我這樣回答。

當然,不然要我說我沒有把握嗎?

該來的還是要來,終於換我們這門砲了,我小心翼翼的將砲彈拿起,不重,一顆約六、七公斤吧,我用雙手拿著,沉甸甸的。按照著平常操作的程序,我將砲彈放入砲栓,等待一砲手關起砲栓,然後退回到砲後蹲下。雙眼看著制退復進機,等待著擊發的命令。

「第四砲!! 放!!」

砲長下令,拿著紅旗的手高高的放下。

「轟!!」

擊發的瞬間,巨大的振動傳到我的身體,我腳邊的塵土起碼揚起了半公尺,那巨響使我的耳朶陷入了暫時的耳鳴,看著制退復進機進行活塞動作後,起身,將擊發後的砲筒從砲栓中拿出。原本我以為應該是會燙的,但是擊發過後的砲筒雖然前面還在冒著煙,但是高溫並沒有那麼快速的傳導到我手拿的地方。就這樣,按照著訓練時的程序,七發砲彈一一打出,非常平安順利。打完的瞬間,我還真是感動,起碼,我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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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次的實彈發射經驗之後,每個禮拜的訓練開始變成了「三天兩夜」,這可不是露營,而是在禮拜三早上從營區出發到陣地,一直到禮拜五的下午才又回到營區的訓練,所有的吃喝拉撒,都在野外處裡。甚麼? 你說洗澡? 試問你看過哪個軍人在戰爭的時候有洗澡的,能有水洗洗手就不錯了。

野外的教練,現在回想起來,相當累人,也相當有趣。

累人的是砲手必須在砲車到達陣地後十五分鐘完成準備擊發工作,這些工作包括,將火砲移動到定位,挖助鋤,校正準具等等。聽起來似乎很簡單,陣地可不是柏油路,你以為我推砲推的很輕鬆嗎? 挖助鋤就別說了,下砲車之前,我可以因為早上寒冷的空氣冷的全身發抖,十五分鐘之後,你會看到一條全身是汗、喘吁吁的狗蹲在那邊,汗流進眼睛裡面,又痛又酸,還不能擦。

偏偏我們砲班的組合是菜鳥+即將退伍的老鳥+百爛來支援步兵,因此,砲四班相當的「黑」,每次只要稍有差錯,砲長總是會被連長或副連長幹到狗血淋頭,所幸砲長並不會遷怒到班兵身上,我們也只能拼命學習,希望能快點脫離「黑」這個形容詞。助鋤,別的砲班只挖一次就ok,他媽的我們砲班就是要多挖幾個,沒辦法,老鳥只有一個,剩下的菜鳥挖的又不好。整個基地就是砲四班最慘。

夜晚,就在陣地搭個帳棚,一個砲班睡一個,幹,第一次跟一堆男人睡在一起,還是用擠的,不過還能怎樣呢,難不成你要睡外面,別以為白天很熱,所以晚上睡外面不會感冒,我就曾經半夜因為地上的冷溫度被冷起來全身發抖。

只要談到基地或是三軍等等任務,就不能不談到所謂的「小蜜蜂」,小蜜蜂就是會在野外穿梭跟著阿兵哥的移動而移動的流動攤販,你可不要小看了這個小蜜蜂,豆花、黑輪、甜不辣、冷飲、應有盡有,你想的到的都有,且售價都相當便宜。還記得有一次,中午砲長跟小蜜蜂定了一鍋香菇雞,當天晚上睡覺前小蜜蜂就親自給你送到駐紮的地方,那天晚上的香菇雞還真是美味,雖然每個人只分到一塊肉。

慢慢的,每次都打實彈,打的我也很習慣了,操作也越來越熟練,被長官盯上我們整個砲班的機會也越來越少。但是,打砲還是相當辛苦的,常常砲後這麼一蹲就是一個上午或是下午,沒有長官的命令還不能起立。基地結束之後,我兩隻腳的大拇指可是痛了將近一個禮拜。

前面提到那個剩下三個月就退伍的學長更屌了,他負責裝填火藥到實彈裡面,所以每次他都蹲在我旁邊,沒有命令的時候,他居然可以就這樣維持蹲著的姿勢就睡著了,還睡的很熟呢。而我頂多只能在站起來的時候,眼睛稍微瞇一下,瞇的還搖搖晃晃,有好幾次都差點被發現。

每個禮拜五的下午,我總是很開心,因為終於結束野外訓練回到營區,而我的工作是將滿是泥巴的火砲給清理乾淨,就我ㄧ個人,其他老鳥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邊去了,而同砲班的菜鳥除了我之外,都有參科工作或是要出其他公差。

還記得,飄著稻香的陽光下,我將迷彩褲的褲管捲起,一手拿著水管,一手拿著刷子,嘴巴哼著歌的清理火砲那已經沾滿泥巴的輪子,三不五時還可以用水洗洗臉,看著水在陽光下反射出彩虹,十分愜意。不用蹲上半天,沒有討厭的長官,陪伴著我的就是清爽的微風跟炙熱的太陽,休息時間還可以去打個蜜蜂。也因為只有我ㄧ個人清理砲,因此從清潔到上油,甚至是通砲管,我都可以獨立完成,也因為這樣,我老了之後便成為連上砲長欽定的「御用保養兵」,每次都可以到砲廠那邊去聊天、摸魚。

然後,將砲打理的乾乾淨淨,等著晚上連長發假單,就能愉快的步出營區大門,稍微回歸平凡的生活。

2009年8月22日 星期六

基地(三)

基地莫約三個禮拜之後,有天傍晚,副連長下了命令,所有砲班的立刻上車,要去「挖助鋤」。

這個名詞我知道,我在二階段訓的時候有聽長官說過,就是在地上挖洞,用來維持火砲發射時的平衡及降低其後座力,說歸說,我可是連助鋤長成甚麼樣都沒看過。

就這樣,我上了砲車,並帶上了小圓鍬、十字稿等設備,等到達陣地的時候,太陽幾乎已經下山了,從砲車上下來,我慌了手腳,再來要做甚麼?

沒有光線,唯一的光線是砲長帶的手電筒及兩噸半那微亮的車頭燈光,能見度相當的低。

「砲四班!! 幹甚麼ㄚ!! 快點挖阿!!!」副連長發火了大罵了。

我也知道挖,但是,要挖甚麼? 又要怎麼挖?

「你他媽的許砲長,還不快點帶你砲班的開挖!!!」副連長更火了。

砲長將我手中的十字稿拿走,然後吩咐我拿著手電筒照亮他所要求的位置,

很快的挖了起來,我努力的照亮砲長所挖的位置,並且運用大腦思索著,到底會挖出甚麼東西來。

就這樣,一個深約膝蓋高,半平方公尺左右的「助鋤」出現了,原來是在地上挖個洞阿,我恍然大悟。

好,我來,拿起十字稿,我也拼命的開挖了,學習著砲長的動作,狂亂的在地上努力的挖洞,挖的我汗流浹背,氣喘吁吁。怪了,怎麼挖出來的洞沒有砲長挖的那麼漂亮?

「這係沙小? 許砲長你他媽的給我小心一點。」副連長看到我挖的洞之後,惡狠狠的烙下狠話。

砲長教導班兵不力,副連長將這錯怪在他身上,看在我眼裡心中相當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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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剛到部的那天,中午我跟文力兩個菜鳥忙著抄寫一些新兵該注意的事項,時值中午,所有的人都在睡午覺的時候。

我跟文力兩人在安全士官桌前,拼命的抄起了下基地該注意的事項與該準備的東西,然後,我遠遠看到了一個臉上充滿喜感的人走了過來,瘦瘦高高的,膚色有點黑,帶著一股傻笑。

「是我們連上的嗎? 學長? 還是長官?」不安的我快速的將目光移到了他的手臂上。沒有臂章。

「是長官!」心中一怔,快速的問了好。

「砲長好!!」我跟文力兩人行了一個標準的舉手禮。聲音既宏亮又大聲。

「不用那麼緊張,放輕鬆。」他還是一臉傻笑的回答。

這是我跟我家砲長的第一次相遇。

當時我就想,如果這砲長能成為我的直屬砲長的話,該有多好。果不期然,這個小小的願望實現了,只是,當時菜鳥的我,並未看清,他那傻笑後面的少根筋(汗)
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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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拉回陣地,看著天色越來越暗,副連長又下令重挖,砲四班的每個人都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只見一個面容滄桑,還有三個月退伍的學長將我手上的裝備拿去。

「給我。」學長看了我ㄧ眼,面帶微笑。

學長並不會比我高,但是他挖助鋤的速度驚為天人,至少在我當時看來,每個動作都相當標準,速度也很快。不一會兒,一個漂亮工整的助鋤在我眼前出現。
學長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汗珠,將工具環給了我。

「好好學吧,將來你們要挖的洞絕對不會少過百個。」一貫的笑容。

這天有驚無險的過了,回到寢室,我才發現身上的迷彩服早就已經被陣地的泥土給弄得髒兮兮的,就連手上也因為揮動十字稿而有了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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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就再也沒那麼輕鬆了,原本以為已經嘗到基地所有滋味的我,才了解真正的基地才正要開始。每天每天都要搭著砲車來往每個陣地之間,每個陣地總是要拼命的挖,將地面挖的坑坑洞洞,又填了回去,直到副連長下令轉移陣地為止。

手上的水泡,破了又長,長了又破,有的早已經形成了厚重的繭。

身上的迷彩服早就已經濕了又乾,乾了又濕,汗乾掉之後的白色汗垢早已佈滿整件迷彩上衣,洗也洗不掉。

上下砲車,轉移陣地早已成為家常便飯,只是,彰化的太陽依舊炙熱烤人,那段時期,有時在砲車上都會覺得暈眩。

水,成了生活中最可口的飲料。

部隊原地休息,成為了當時最想聽到的天籟。

石頭,成為了挖助鋤時最不想看到的東西。

要知道,當十字稿往地上這麼一挖,碰到堅硬的石頭時,小則拖慢整體速度,大則要改變助鋤位置,要嘛將其取出,要嘛就要「破石」。若是要破石,那可真的會要了砲手的命。

這些日子裡,我總算能挖出個還算及格的助鋤,也大致了解整個部隊在基地的運作方式,對於自己在戰場上的定位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這些本職學能的背後換來的是數不清的汗水與辛酸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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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過去了,終於該來的還是要來,火砲不是玩具,是戰爭的工具。

今天是禮拜天,想著放假前,連長說過,收假之後就要打第一次的實彈。這些話深深的撼動了每個第一次下基地的菜鳥。

在第一次打實彈之前,我仍舊懷疑,這個第二次世界大戰留下來的戰爭古董,真的能發射嗎?? 重點是,發射會不會有危險?? 萬一發生甚麼事的話……。

諸多的不安使得我在田中火車站的椅子上顯得有點坐立不安,相信文力跟子涵也是一樣,那天收假,我們都很安靜,一路上並沒有太多的交談。

「運匠大仔,前面賣肉圓的地方停一下。」我對計程車的司機提出了要求。

三個菜鳥各自買了自己跟自家砲長的肉圓,回到營區。

一回到寢室,看到我家那個砲長正在快樂的擦著皮鞋,我漠然的走了過去,

「砲長,這個給你吃。」我將肉圓遞給了他。

「哇,今天怎麼對我這麼好,居然買東西孝敬我。」砲長似乎有點吃驚的傻笑。

「沒..沒有啦,只是想問一下,明天打實彈會不會很危險。」我終於還是問了。

真沒想到砲長居然一派自若,哈哈大笑的說,

「安啦,我們每年都會打阿,我已經打了兩三年了啦,沒事的啦。」

「那….那你一定要罩住我喔!!!」我彷彿找到了救星一樣,露出了一點笑容。

當天晚上,連長將我們全連集合到了中山室,對我們做心理建設,說明只要按照平常的操演操作就好,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我當然也知道,連長這些話是安撫軍心,不然那些電視上的軍紀新聞怎麼來的,更何況,那都還只是冰山一角。

那一夜,我難以入眠。

我與CS (三)

後來認識了其他人。

然後收費之後沒玩了。

直到CSO出現。

筆者停下了打字……,若有所思,

然後不屑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

(完)

基地(二)

基地,這個名詞小時候就聽過,只是沒有想到當自己要成為一個真男人,並且面對它的時候,心中會這麼的不安惶恐。

車上的我不敢多想,不是不能想,而是不敢想,未來還有甚麼等著我去面對,這對一個當兵剛滿百天的菜鳥而言,無疑是最沉重的負擔。

車子終於下了高速公路,我心中明瞭,就快到了,那名為「基地」的未知。

彰化的田中,車子經過一條又一條熱鬧的街道,市場的叫賣聲、街頭那五顏六色的招牌看板、檳榔攤、水果攤。我開始移惑,基地……在哪邊?

九月中旬的田中鎮,陽光很暖和,可能是比較接近台中的關係吧,空氣中有著說不出的熟悉氣味,令人心曠神怡。

車子慢慢移動離開市區,我開始看到了稻田、不怎麼整齊的小平房、與不平坦的道路,但是,我還是沒有看到那所謂的「基地」,到底,基地長的甚麼樣子。疑惑並沒有進入鄉村後有所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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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條路邊有著小販及軍用品店的路上,車子一個左轉,瞬間,景致完全改變。

映入眼簾的是,黃沙,一整片被風吹起來的黃沙,還有一輛輛停在黃沙上的坦克裝甲車,坦克車旁邊有幾個全副武裝,眼神疲倦但是銳利的軍人盯著我們,他們的身上沾滿了泥土,臉上也是,手上的步槍在刺眼的陽光下特別的亮眼。

車子在一間屋頂為鐵皮的平房前停了下來,我們被長官催促著下車。

「快!快!快! 我們到了,都快下車!!」

我慌亂的拿著大背包跑下了車,並且快速的排好隊,心中的不安此時又浮上來,基地,就是這樣嗎? 這個就是基地?

我用眼角的餘光稍微看了一下四周,正面對著我們的是基地這幾個月我們要住的地方,營區呈現長條型,可以從正門口看到最後面的彈藥庫。營區的外邊有著黃澄澄的稻田,是採收的季節。頭上,蔚藍的天空有著幾片不大的浮雲,空氣中彌漫著稻香與泥土味。

進到寢室裡,那悶熱的空氣令人覺得難受,鐵皮蓋成的屋子聚熱總是特別快,尤其是在這個剛入秋的時節。
到了,我終於到了,並且接觸到它了,那名為「基地」的東西。

接下來的幾天,就是整理打掃營舍,將多餘的床拆掉,並且整理附近的環境,營舍的排列方式為最前頭是營部連,在來是一連,以此類推,我們三連是在靠近後面可以擺放砲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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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我們到那片黃沙上進行教練,跳砲操。拿著小板凳,坐著聽著前面長官的講解,偶而,一陣風吹來,每個人的嘴裡都會多了一些土味。

菜鳥總是有著出不完的公差,一下子要拆床組床,一下子又要支援營部連去搬彈藥,吃飯時間一到又得去當打飯班,做的不好,還有學長們的冷嘲熱諷等著你。

還好,我有受過第二階段的訓練,因此在本職學能上從未讓長官與學長刁難過,有時候,看著那些差不多梯數的弟兄,因為砲操跳的不好而被惡整的時候,心中總滿滿是滋味。

夜晚,寢室內瀰漫著汗味與悶熱,在這樣的大熱天晚上睡覺還要搭蚊帳,真是他媽的,洗澡出來不用五分鐘又全身是汗了,這樣怎麼睡?

所幸,菜鳥有著出不完的公差,搬不完的東西,一整天下來,就算是流汗,只要能躺上床,就是人生莫大的幸福。還記得當時,我們這群菜鳥公認最爽的事情就是十點一到,躺上床的瞬間。

睡眠在當時,對我們這群菜鳥來說,很寶貴,少睡一分鐘就像是有損失一樣。因為,隔天早上五點半一到,我們就會繼續那些煩燥的教練與公差。記憶中,基地第一個月,我覺得自己比狗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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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我們菜鳥總是要在全連吃完之後,收拾全部的餐盤,倒剩菜剩飯,洗餐盤碗筷,是全連的份。因此當時的我練就了如何在短短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內一個人將超過五十人份的餐盤碗筷洗完的工夫,至於衛不衛生,見仁見智,我不要被罵就好。

站哨是我在基地裡面最快樂的事情了,因為在漫長的兩個小時內,不用出公差,不用躲討厭的學長,可以名正言順的發呆、哼歌、想事情。想放假的事,想平凡生活的一切。這就是菜鳥的浪漫。

放假,是每個軍人的夢想。正所謂,民以食為天,兵以假為先。有假就要放,以免沒放到。還依稀記得,基地的第一次放假。

那天下午,長官交代了回報的時間與內容之後便讓我們出了營區大門,幹,真的不是我要說,出了大門之後,整個心情就會雀躍了起來,走路都有風,嘴巴還會不自覺的哼歌。搭上往田中火車站的公車,一路上,心情好不愉快,沒當過兵的人是不會了解的。

下基地有一點讓我感到有點高興,基地一定可以在禮拜五晚上八點之前離開營區,甚至更早。加上,終於不用從豐原一路撘車到桃園,那遙遠的車程令我相當厭惡。我是台中人,彰化到台中的車程可以說是一個小時不到,電聯車就可以了。彰化,似乎有著一點點離家更近的感覺。

回報,就是放假的期間,要在特定的時間打電話給特定的長官,告訴他,你人在
哪邊,做甚麼事,讓部隊掌握你的行蹤。

還記得,有一次晚上,因為營長太碁巴,放假的時間拖晚了,一直拖到快十點才能出營門,立刻打電話給砲長。那個砲長我跟他不是很熟,看起來很兇惡,被分配到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心中還有點怕怕的。

沒想到他的鈴聲居然是孫燕姿的「遇見」,看他長的那麼凶狠,沒想到會用這種來電答鈴,原來,砲長也是有凡人的一面。

「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未來……」,歌詞描寫愛情,但是當時的我聽起來格外有另一番滋味,的確,我會遇見誰,會有怎樣的未來等著我,看著田中鎮晚上那五光十色的燈紅酒綠,再回頭看看營區,一切的一切,都是無法預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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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假,是每個軍人心中的痛,尤其是下基地,每當到了要收假的那一天,中午未到,我就會眉頭深鎖,沒有笑容,然後看著時間,想著該搭哪班火車,預定何時會到。

田中火車站裡,我總是坐在候車的椅子上,等著約好的同梯,一起搭車回去。

「嗨,放假過的怎樣ㄚ?」跟我同梯的文力這樣跟我打著招呼。

「還好。」硬是擠出點笑容給他。

畢竟大家都一樣,要笑不笑的表情下,每個人的想法都一樣。又要收假了,能有多開心? 只是,部隊有軍紀,不得不遵守收假的時間,每次每次我都問:

「幹! 你們有沒有想過要逃兵?」

「有阿,不敢而已」也是同梯的子涵這樣回我。

是阿,收假雖然難受,但是,誰也不想當兵當不完,面對一年八個月的役期,咬著牙也要忍過去。八點收假,菜鳥總是在七點半就回到寢室,擦起皮鞋,準備迎接營集合,聽營長訓話。

基地初期的生活就是這樣,很規律,直到那天的來臨。

基地(一)

「你要下基地囉?」PATA喝著剛從便利商店買來的綠茶問著。

「恩阿….。」我有氣無力的回答著。

這是我到部隊後的第一個休假,在凌晨十二點多沒甚麼人的豐原市,有兩個人影坐在便利商店出口的椅子上。

「那很好ㄚ,基地下完就有榮譽假可以放耶。」PATA這樣跟我說。

「都不知道有沒有命放呢……..」我對PATA的回話還是很沒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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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

看著同梯的弟兄,一個個的被分配到其他連隊,而我跟兩個同梯的一起進了三連,
看著同梯的生哥一個人被丟到二連去,那落魄的背影,還有那沉重的身軀,我不禁慨然,同梯不同命阿。

然後迎接了下部隊之後的第一個休假,真想逃兵,我心裡不知有過幾次這種念頭了,要一個剛到部的菜鳥下基地,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基地? 那是甚麼? 可以吃嗎? 我試著問PATA基地可能的內容。

「反正就像是演習一樣的東西啦,你去了就知道了,很好玩的。」

已經簽下去,把身體賣給國家三年半的他這樣對我說。

三天假期,我無時無刻都希望時間能靜止,停下來。但是,那是不可能的,時間還是在走,三天後,我還是要回到林口繼續盡我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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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一回到部隊,就看到許多悍馬車、兩噸半、十噸半等等載具已經整裝完畢,準備要出發了。

這次的基地是在彰化田中,所以我們整個砲兵營必須要從林口一路南下到達彰化基地的營區。

剛收假的那天晚上,凌晨一點四十五分,我被叫了起來,我必須得穿上反光背心,手持發光棒,去當車隊的交管。

交管? 那又是甚麼? 能吃嗎?

天曉得那是甚麼,只知道自己菜,爛公差一定有我的份。那天凌晨,桃園的馬路上冷冷清清,沒有甚麼人,天空飄著細雨,我與另外一個學長擔任交管。

交管,顧名思義,就是在整個車隊移防的時候,負責開路的單位,其工作與職責是確定車隊要經過的路線沒有問題,不會遇到襲擊,簡單的說就是探路。

好冷……好累…..好睏…..我捲縮著身軀,看著旁邊神態自若的學長,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甚麼,只能自顧自的玩著手中那根發光棒,並且盡量打起精神,因為我們不知道車隊何時會經過。

來了,車隊來了,在飄著雨霧的凌晨兩點半鐘,我從遙遠迷濛路的那一頭看到了燈光,於是,揮動我手中的發光棒,確認無誤,然後讓車隊經過。

雨越來越大,但是,沒有大到需要穿雨衣的地步。

早已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雨水浸透身軀,只記得那天晚上好冷,好潮濕,好陰暗。

四點,我回到營區,未到五點又被叫了起來,搭車到桃園火車站「綁鐵皮」。

「綁鐵皮」? 黑細沙小? 拖著幾乎一夜未曾闔眼的疲倦身軀,到了火車站,

天空微明,空氣中的溼氣還是一樣,濕冷的讓人難受。

副營長下令,所有人員穿上雨衣,天ㄚ,要穿上那被稱為「雙濕牌」的雨衣??

「雙濕牌」顧名思義,就是外面濕,裡面也濕。外面是雨水,裡面是汗水。

原來,綁鐵皮就是將我們的火炮及載具綁到專門運貨的火車上,聽起來很簡單,

但是事實上,相當累人。

那沉重的木頭,每一塊都超過五十公斤,兩個人搬,慢慢的將木頭架上車廂與車廂之間的空隙,目的是讓砲車開上去時,輪子不會卡在空隙中。

很快的,手掌長起了水泡,手臂的肌肉也因為施力過度開始發麻,好幾次都幾乎使不上力來。

那天,從凌晨到中午,我幾乎是沒有意識的做著長官交代的工作,心裡頭的咒罵當然不會少過百句,至於罵了甚麼,早就忘記了。

粗麻繩、厚手套、還有長官那雞巴的臉是我對當天唯一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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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凌晨一點半,我又被叫了起來,對,就是交管。

他媽的,我兩天睡不到六個小時耶,你是要我的命嗎?

我幾乎失去意識,只剩下微弱的意志力與那快睜不開的雙眼,又回到昨天的地方,天空依舊飄著細雨,身上還是潮濕。

空氣中,我似乎連呼吸的聲音都聽的到,很微弱,偶而有幾隻不知名的鳥類從頭頂飛過。

幹……今天是禮拜幾? 我努力的回想著,白天因為榜鐵皮早就已經長滿水砲的手仍舊發麻,有些還破了,滲出血水。我擦去臉上的雨水,期待著車隊快點來,好讓我能快點結束工作,回到那有著潮溼並且沾滿污垢的的被窩裡。

那天晚上,我沒有闔眼,或者該說是,就算有闔眼我也不知道,精神的疲憊早就凌駕於肉體狀態,只知道那天晚上很順利,很平靜。

凌晨五點,我被催促快回到營區拿著整理好的東西上遊覽車,因為,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就緒,只剩下人員的移動。

天空終於看見光線,我知道這個夜晚終於過去了,脫下交管的物件,回到寢室,
背起早就已經整理好的黃埔大背包,上了遊覽車,選定最後面的座位。

就這樣將大背包往腳邊一放,一坐,我立刻失去意識,頭往旁邊車窗一躺,進入夢鄉。我發誓,有生以來,我沒有一次入睡這麼快的,快的沒有預警,起碼,在當時。

我終於可以睡覺了,因為這是長官的命令,國家的命令,我終於獲得睡覺許可權,沒有人可以阻止我睡覺,天塌下來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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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度醒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到了三義休息站。

我摸摸身上的迷彩服,怎麼溼溼的?

幹,我流口水了,原來我睡覺的期間,完全沒有感覺到嘴巴是張開的,而口水就被地心引力影響,從我那微張的口中滴了下來,重點是,這個景象持續了四個多小時,醜態盡露。

有記憶以來,我睡覺都很安穩,沒有打鼾,沒有夢話,更別說流口水了。真沒想到,下基地,讓我人生睡覺的紀錄留下污點。

那姿態一定很醜,我可以想像,一個菜鳥攤在車子的後座,毫無反抗能力,隨著車子的移動與晃動,讓那噁心的口水搖曳下來。

反正也沒人會注意我這個死菜鳥的睡樣,我這樣的安慰自己,下了車,活動一下筋骨,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三義休息站的空氣依舊濕冷,只是不像林口那樣讓人感到倦意。

再度上了車後,這次,我很注意了,調整好姿勢,擺個抵抗地心引力的姿勢入睡。

窗外的景觀慢慢改變,從冰冷的空氣中,我看到了陽光,是台中的陽光,很舒服,就像是離鄉多年後的歸鄉,只是,車子並未停下來讓我回家,仍舊繼續疾駛南下。

目的地是彰化。

2009年8月21日 星期五

隨手,憶起那藍黃相間畫面

每每仰望著天空,總是能聽見遠方的風聲,

那聲音、不遠,挾雜著諸多人們的心情,

那聲音、不尖,刻畫著許多事物的辛酸血淚,

那聲音、不絕,圍繞在每個思鄉情愁的心頭。

那聲音、不言,訴說著一字一句曾經留下的片刻,

如此挾帶著各種情懷的風聲,到何時才能放下一切,

安然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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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在軍旅生涯中寫在莒光作文簿裡的一段,

時值入秋,對,就像我打這篇文章的時節一樣,

新竹的秋天,有時酷熱,有時卻帶點涼意,

白天,隨風搖曳的樹影透出一絲夏日遠去的陽光,

晚上,沁涼的冷空氣挾帶著秋意來臨的蟲鳴聲,

在經歷過基地、三軍、移防、待命班、高裝檢等重大任務之後,

終於,我保衛著國家已經超過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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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算是軍旅生涯中的最後一個任務,整理並管理這個與世無爭的營區,

這個營區不大,緊鄰著國小與平凡的社區,平時可以聽到小孩的嬉戲聲,

白天,我們拿起鐮刀,背起鋤草機,辛勤的將那青蔥翠綠的五百障礙場

整理成光禿赤黃的一片,然後坐在司令台上喝著水,聊著天,

斗大的汗水從我的臉頰上流下,一陣微風吹來,令人心曠神怡。

傍晚,我們在籃球場上激烈著鬥牛,並且等待美味晚餐的來臨。

夜晚,寢室裡與中山室,夾雜著吵鬧的打牌聲與吵鬧聲,

三五好友成群著一起去位於營區邊界,那沒有燈光的浴室裡洗澡,

然後,談論著還有多久離開這鬼地方,還有多久可以回到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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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哨,是窮極無聊的,

白天,帶本小說或是漫畫,漫長兩個小時,

還要小心那隨時可能會來的督導,還有那永遠打不完的蚊子。

夜哨,帶著睡意與手電筒,

眼睛不敢亂看,

手電筒不敢亂照,

就怕看到了不該看的,

就怕照到了不該照的,

然後,

祈禱著下班哨快來接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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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些討厭的上級長官,營區指揮官變成了我們副連長,

早上不用早點名,晚上不用我愛中華,有了更多可以發呆的時間。

這是我在部隊裡過的最快樂、最平凡的一段生活,就在那些苦難之後。

看著身上早已淡去顏色的迷彩服,破破爛爛,

我並不嫌棄它的破爛,穿著它、看著它,那是過去輝煌的時光,

如今,也將走進尾聲,只留下曾經斑駁畫面。

2009年8月14日 星期五

歷史從來不會被大雨沖走,未來總是在一場大雨之後。(轉)

轉自商業週刊 1134期

台灣50年來最慘重的水災國土之殤

不過四十八小時,台灣,從「旱」轉「澇」。大自然的反撲,要我們更謙卑,重新學習。誠如作家小野所言:「歷史從來不會被大雨沖走,未來總是在一場大雨之後。」

你可能會不理解,老天爺為什麼總是要五毛給一塊?

四十八小時前,石門水庫一道道乾涸造成大地的裂痕,像是餵不飽的孩子,一張張開口渴望的嘴。
四十八小時後,全台灣泡在水裡,水流像是無數雙強勁的手,一一撕裂大地上任何一樣東西,滾滾泥水,斷橋、垮樓、崩路、活埋。水是輕柔,下手卻重。

老天爺開了一場玩笑,我們二千三百萬人卻笑不出來。這是一場共同承擔的劫難,我們誰都逃離不了。

三十年前,水產養殖是讓我們驕傲的,日本消費者盤中的鰻魚丼、石斑魚湯,來自養殖戶年年「進貢」,我們換到了鈔票,他們得到了美味。在大量抽取地下水之後,我們的鈔票換來鬆散的土質、年年下降的地層。

盧山溫泉、知本溫泉,不也是另一種驕傲?為了更靠近山、更親近水,讓來自都市的人重拾兒時回憶、重新認識山水,我們在河岸築起了度假飯店,我們在山坡鬆軟的地質上,硬是多擠出一、二公尺的地來蓋民宿。

一場大水,我們二、三十年來跟大地爭來的,一次都還給它了。

一代代傳下來的老智慧:夫唯不爭,天下莫能與之爭。

但對於人多地少、在台灣土生土長的人來說,怎麼能接受這樣的觀念?

當然要爭!我們把大地的資源當成最廉價的生財器具,濫墾、抽取地下水、填海爭地、砍樹填地,創造經濟奇蹟,讓每一個人的生活過得更好。因為小,我們更要大,要台灣第一,養魚、養蝦、養花、種檳榔、種水果,都要第一。

我們抱怨洪水來得太急,自問一下,我們不也急著把免費的大地資源廉價加工後販售出去?
我們都一直要求速度,那是台灣的本事,要的是讓子孫豐衣足食,我們不理會大地的呻吟。
百年台灣,耗盡了千年資源。

大地就像一個人,哪邊有傷口,哪邊就最脆弱。

這回,台灣的傷口太深了,水流一刀刀把台灣的土地切割,而這些傷口,這一塊土地的人都有責任。

土石流什麼時候才會停?學者的提醒:等山坡地都沖成平地,就會停了!

這是我們要的答案嗎?

如果不是,如果希望子孫下一代,不再為了洪流的生離死別而哭泣,我們能不能靜下心來,聽聽大地的聲音。

大地「委屈」了二、三十年,非得要它用激烈的手段抗議,才能喚醒我們?

我們只會一直問:我們要什麼。問一問大地要什麼?

它要的是喘一口氣、留一點生生不息的空間;而不要趕盡殺絕,用到一滴不剩。

如果還有下一個三十年、下一個五十年,颱風還是年年報到,風雨還是如期光顧,我們準備用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日夜恐懼、逃離家園?還是挺直腰桿,不畏不懼?

這是一個機會,讓我們認清台灣的脆弱。

如果就此放慢腳步,想一想,我們要一個全新的台灣,它應該是長什麼樣子。
這次的水災,是一次總算帳,過去三十年犯的錯,不會一筆勾消;

未來三十年台灣的新面貌,我們卻可以自己決定要什麼、不要什麼。
如果與大地相處是我們未來最重要的功課,就要更謙虛聆聽。

莫為死者悲哀,請為生者流淚,留下來的人如果不能參透大自然反撲背後的智慧,往者在天堂還是會望著一張張流淚的臉孔,等著下一場災難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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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每年的風災,心中總是一段抽痛,同樣身為生長在台灣這片土地人,

卻只能眼睜睜的從電視上、報章雜誌上看到他們的苦痛。

今年的莫拉克颱風重創台灣多處,可謂近幾年來之最。

從我懂事開始,每年的夏季總是會有颱風,每次的新聞總是拼了命的報導

著那些令人不忍的慘況,讓人為之鼻酸。

但是,為什麼台灣人還不覺醒?

仍然開採著砂石,繼續濫墾濫伐,繼續走前人所犯下的錯?

小時候,老師說要做好水土保持。

長大了,電視新聞說要做好水土保持。

直到現在,災難發生了,水土保持在哪邊?

沒有看見。

每當在高速公路上,看著旁邊的景象,山,不在有茂密的樹林,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被挖掘、被沖刷過後的侵蝕,

而山底下卻還有房子,還有工廠。

也曾經和好友討論過,今年的這場災難,

我們共同的觀感是,為什麼台灣人拼命的消耗這片大地的資源,

無窮無盡,沒有完結的一天。

台灣七十年代經濟起飛,各大建設如同雨後春筍般的興起,

而工廠也一間接一間的出現,當時,可謂:台灣錢淹腳目。

的確,就是七十年代的經濟奇蹟造就了今日的台灣,

一件事,兩面刃,當我們拼了命的利用台灣的資源創造著所謂的

經濟奇蹟的同時,是否也應該考量到自身生長的土地?

全世界的物種,沒有一種會破壞自身生存的環境,

除了病毒與....................人類。

近些年來的全球暖化、溫室效應,接踵而來的重大災害,氣候的改變,

看起來似乎都是個案,似乎毫無關聯。

但是事實上,這都是冰山一角,

如同今日的災難,雨量超出了氣象局預測的兩倍之多,

這是全球氣候正在大改變的徵兆。

台灣人的教育就是這樣,好好讀書,將來要賺錢,

教育是這樣教導著我們的,許多時候,我開始懷疑教育的目的,

是否,讀書就只是為了賺錢?

而現今,面對著台灣這樣重大的災害,教育是否也要為此負上責任?

當大地被破壞,所需回復的時間超過我們的想像,

大地的資源是經年累月累積下來的,而我們卻在短短的幾十年內

將其領盡,消耗殆盡。

砍下一顆樹也許只需要短短數十分鐘,但是一顆樹的成長卻需耗費數十年,

台灣人只看到眼前的近利,卻沒有考量過未來的深遠影響,

直到,災難發生,傷害造成。

許多人懷疑現在挽救來得及嗎? 我說,就算來不及,還是要做,

因為,這是我們的土地,我們生長的地方,我們的家園。



藍色粗體為部落格主人所寫,最上方的文章則是轉載

2009年8月13日 星期四

隨手,感謝文

以下出現之人名,由於並未取得當事者之授權,一律以其他稱呼代替,不以本名。

大學兩年,遇過太多太多的人,我從每個人身上都學習到很多,心中的感激難以言喻,因此,這篇文章嚴格說起來是一篇感謝文。

阿輝
每當看到你那有趣且天真的笑容的時候,總是讓愁容滿面的我輕鬆不少,這邊不是嘲笑你的外表,是真的感謝相處的這兩年,你所帶給我的幫忙,也預祝你英檢順利通過門檻,順利畢業。(你敢沒過試看看,再怎樣我也是你的英文小老師。)

阿駿
你是個樸實的人,甚麼話都可以對你說,我很幸運,能夠在這兩年與你相遇,是你讓我在大學的兩年有人可以吐苦水,且你也不會到處宣揚,這些日子來,相當謝謝你。(晚上睡覺你那恐怖的夢話可真的是無人能出其右)

博X
雖然大三的時候你沒跟我們住在一起,但是你卻常來我們寢室串門子,也讓我知道原來你也住在台中,也是同鄉。大四,我跟你住同一個房間,給你帶來許多的麻煩,尤其是晚上睡覺時間總是談不攏。(笑)謝謝你所對我包容的一切。

Tony
也許,人的相識是種際遇,我也沒想到會遇到一個年紀比我大,卻一起讀大學的同學。(笑) 還記得,我跟你是體育課相識的,當時你那笑容給了我很大的安全感,同時也感謝你這些日子來在課業上的幫忙與支持。

陳老師
大三的時候,您是我們的班導師,雖然您沒有教導我們任何一門課,但是您總是在班會上教導我們做人的道理。還記得您對我的評語是「誠懇的孩子」,這點我會謹記在心,謝謝您一年多來的開導。

葉老師
您總是對我說「你很優秀,推甄失利很可惜」,我會謹記在心,同時我也不會放棄,上您的製商整合概論,讓我受益良多,謝謝您。

余老師
您是我英文課的老師,也許您不記得我,但是沒關係。我會記得您。還記得社團的社員稱呼您為Boring余的時候,我還愣了一下呢。也許,對其他同學來說,您的英文課真的很無聊,但是,我總是聽聽津津有味,謝謝您。

張老師
您是我的專題老師,從大三到大四,我都上過您的課。您負責教導我們電腦與網路方面的課程,在您身上,我受益良多,同時也感謝您無私的幫忙我所有我在學校遇到的難題,謝謝您。

吳老師
還記得您的那可怕的製造程序,當時每個同學都很怕上您的課,總是害怕著會成為您的刀下亡魂,但是,您的每句話,都相當發人省思,我沒有忘記。希望您好好保重您的身體,謝謝您的教導。

李老師
非常感謝您讓我有參與社團的經驗,也感謝您對於社團無私的付出,更感謝您讓我對於台灣的歷史有更深一層的體認。

池老師
雖然您不是我們學校的專業老師,但是,我記得您所上的行銷管理,也相當感謝您對我的鼓勵,讓我能夠在當時那種痛苦的狀況下還能走下去。

張老師
您是我大四的班導師,希望我在班代事務繁忙之時沒有忘記您所交付的工作,也感謝您肯定我的能力,讓我能夠在大學最後的半年裡支撐下去。

要感謝的人太多太多,恕在下無法一一列出,並不是忘記曾經給予我幫助的你們,而是再多的言語都無法表達我對你們的感謝之情。散文作家陳之藩在他的著作裡:「無論甚麼事情,得之於人者太多,出之於己者太少,因為要感謝的人太多了,就感謝天吧。」

我沒有陳先生這麼好的文筆,但是他的文章讓此刻的我感觸極為深刻,在此借他的作品,讓在下表達對各位的感謝之情。

周蕙 - 體溫



周蕙 - 體溫

作詞:王裕宗 作曲:黃品冠

沒有你的天氣 是那麼的寒冷

漫天厚厚的冰雪 掩蓋了這座城

感覺孤獨 就像是一根又一根的利針

它毫不客氣的扎得人 心好疼

我輕輕的關上 房間等你的門隨手敲醒了床上 那盞睡著的燈

周圍憂鬱的空氣 有一種悲傷氣氛

我坐在沈默的露台上 一直想著心裡的人

寂寞變成了一種體溫 陪我在子夜無夢的時分

沒有你的黑夜有一點深 找不到可以擁抱的靈魂

想念變成了一種體溫 燃燒在凌晨三點零五分

整個世界只有呼呼的風聲 和一個只能和空氣說話的人

「和一個只能跟空氣說話的人」

你怎麼能夠走得那樣狠 讓我的心從此孤單的很

我們的愛情也沒有了體溫


周蕙的聲音很甜,很獨特,低的時候陣陣哀愁,高的時候飛入天際,
若不是有看過她的MV,很難想像這樣的嗓音,會以為是個小女孩的歌聲。
看過之後才發現原來是個標誌的大女孩,
也許就是這樣,讓她的歌聲更添魔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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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止盡的等待,就連回應都只剩下風聲,

原來…等待可以這麼磨人,這麼深沉…

原來…寂寞可以這麼痛楚,這麼失神…

黑夜來臨,只剩下那曾經一起共度的寒冷,

只剩下我孤獨的人影,與那空氣中冰冷的寒針,


慢慢刺進我的靈魂………..。



在失去你之後,等待變成了我的空氣,想念變成我的養分,

每個昏沉睡去又突然驚醒的夜晚裡,早已忘記有沒有夢到伊人,

夢中,伊人仍在,只是,我抓不著她的靈魂。

空氣就像是凝結了一般,冰凍著我這悲傷的心疼。

為甚麼,你能夠這麼殘忍,忍心讓我忍受著這無止盡的痛苦時分,

就算只是一面、一句話都可以,不要讓我繼續沉淪。

沉淪在這想念你的空虛,連風聲都無法碰觸到的孤城。


失去了感覺與語言,黑夜依舊漫漫,想念是我的體溫,

燃燒著時間,燃燒著話語,燃燒著這早已失去殼的靈魂。

笛聲催動人心,但我卻已無心留駐欣賞,回神是對我的殘忍,

就讓我在這無盡的冰天雪地中,成為思念你最後的靈魂。


為甚麼,這歌聲可以唱的這麼動人,

為甚麼,這悠揚的笛聲可以吹的這麼撩人,

為什麼,你可以離開的如此的惡狠,

又為甚麼,我甘心讓想念繼續燃燒我孤寂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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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8月12日 星期三

隨手,大三、宿舍、室友、平靜的生活

回想起那天,那是我剛踏入北科大宿舍的第一天,暑假還沒結束,但是新生要快點先整理好東西到宿舍去。那天,交通的狀況很差,尤其是在繁忙的台北市內,塞車塞了好一段時間,才能到達宿舍的門口並將東西搬了下來。

我不是沒有在外面住過,部隊的生活早已經讓我習慣了在外面一個人的生活,只是,學校與部隊終究是不一樣的。學校的生活沒有任務、沒有基地訓練、沒有三軍聯合演訓更不會有許多無理的要求。

七月台北的陽光很炙熱,但也有點悶悶的,我的寢室在七樓,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國立台北科技大學就在旁邊。我推開房門,只見到一位同學與他的父親已經到了,他正在整理他的行李,而他的父親正在幫忙他清潔我們寢室的窗戶。那是我第一個遇到的同學,阿輝。

事實上,他的名字裡面沒有輝字,只是他的臉長的像是我們的前前李總統,真的很像(笑)。因此我們就這樣稱呼他了。

我將自己的行李放好,並確認自己的位置在哪邊,並且開始清潔屬於自己的書桌與床舖,並且開始與阿輝和他的父親交談起來,阿輝是應屆的專科畢業生,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到稚氣未脫的笑容,跟我有很大的反差。

我的行李不算多,恩…只比當兵多了一點點,麻煩的就是電腦,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把電腦搬來搬去,都知道,電腦是種怪異的科技產物,並不是它很脆弱,而是你永遠不知道它何時會給你出狀況。

我的位置在門推開的左邊,右邊那位室友還有對面的室友還沒到達。燦爛的陽光灑進了七樓寢室的窗戶裡面,將寢室照的通明,空空曠曠,還有些前面同學沒帶走的……恩…雜誌、或者該說是些垃圾。

我的東西很快的弄好了,不過因為網路尚未連接,所以在確定了電腦沒有甚麼大問題之後,我便躺到了床上去。這床很有趣,就位於書桌上方並與書桌連接在一起,所以要上去總是要先攀上旁邊的櫃子才能上去,這對於當過兵的我跟本是小菜一碟,不過阿輝可就沒那麼幸運了,我看他爬上去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的,深怕一個不穩就摔下來。(笑)

原來他小我五歲,躺在床上的我跟著他聊起天來,東聊西聊,甚麼都可以說,沒有從前在工廠那種奇怪的感覺,只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學生時代,只是年紀大了點。

很快的,我們兩個人的東西都整理好了。外邊還有許多同學正在搬東西,也因為不熟悉地理位置,索性兩個人就留在房間裡聊天了。陽光依舊燦爛炙熱。

下午的陽光將七樓的寢室烤的讓人受不暸,那高掛的冷氣似乎因為遙控器被收起來了,淪為裝飾品。我從窗戶往外面看去,一條條的高架道路與眾多的建築印入眼簾,我盯著每個景物,看著這陌生的情景。心裡又回到了那個時候,陰暗的工廠,身心俱疲的過去。從未想過還能站在這邊看著這樣的景物,空虛的靈魂似乎被裝進了點甚麼,是甚麼?

軋~的一聲,寢室的門口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身型有點瘦小的男生,我與阿輝不約而同望去,那是我們寢室的另外一個同學,阿駿。他的床位就在我的旁邊。

阿駿給了我們一個微笑便開始整理起他的東西,我看的出來,他不是應屆的學生,他身上沒有阿輝那種稚氣,一邊整理東西,他一邊與我跟阿輝聊天。原來他是雲林人,來的路上塞車了,所以下午才會到。附帶一提,阿輝是新竹人。

就這樣,我們三個人很快的就熟絡了,在這個陌生之地,我們的共通點就是都是學生,沒有甚麼不能談,沒有甚麼不能講。這一天的白天就這樣過去了,很快迎接了夜晚。

夜晚,理當我們還有另外一個同學要到,門口的明牌真真確確的寫著他的名字,阿誠,後來我們是這樣叫他的。一直到了晚上八點,這位同學仍然尚未到達。

我們三個人只是疑惑著,但是並未做太多的猜想,直到接近十點,門才嘩然的被打開,進來了一個瘦瘦的,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斯文的人,我想,那應該就是他了。
原來,他住高雄,又出門晚了,所以才這麼晚到達。

至此,寢室內的四個人都到齊了,除了阿誠在宿舍住了半年之後,選擇搬離之外,剩下的兩個人就陪了我大三整整一年。

阿輝是個每天晚上都有載不完東西的人,每天晚上他都會吃著水果,跟我們抱怨怎麼還要限制下載量,一天才兩G跟本不夠我用。聽在我耳裡,總覺得很奇怪,怎麼會有那麼多東西可以下載,我ㄧ天用的流量連一G都不到呢。

後來才發現,原來托阿輝的福,我們這個房間的人才有看不完的愛情動作片,那時我還很吃驚的覺得,怎麼這一片就要1G多的容量阿,原來我的世界真是太小了,這點,還真的要感謝阿輝的無私贊助。(笑)

阿輝除了會載點愛情動作片外,只要我們缺甚麼軟體或是電腦出了問題,找他準沒錯,反正他還有最後的殺手鑑。

「重灌就好啦!!」

恩,還好我的電腦狀況在大三的這一年沒出過甚麼大問題,感謝老天。倒是因為阿輝常上網載東西,搞的他的電腦問題頻頻。(笑)

阿駿就是個比較安靜的人了,跟我ㄧ樣都只會默默的分享著阿輝所載下來的「成果」,直到我們開始因為阿輝埋怨的「流量不足」,成為了幫他把我們「沒用完的」的流量給順便利用掉的資源電腦。不過現在的學生也是離不開電腦遊戲,每天晚上我都會花點時間看阿駿玩跑跑卡丁車,學生嘛,總是有點娛樂。至於我,我不敢玩,就怕耽誤了功課,那些日子裡,我生活相當正常,從學校回到宿舍就把老師今天教的拿出來複習或是寫寫作業,時間到了就去洗澡,十點一到,就準時就寢,生活再正常不過了。

對了,不得不說到晚上睡覺,阿輝跟阿駿常常聽我部隊的故事聽到很晚,而我總是越講越起勁,講到最後,總是影響了寢室每個人隔天早上的精神。(笑) 阿駿是個晚上睡覺會說夢話的人,我跟阿輝第一次還以為阿駿出了甚麼事情,隔天才知道原來只是夢話,那內容倒是怪嚇人的。(大笑)而阿誠睡的很安穩,無論甚麼事件都沒辦法把他吵醒,這對於我這個淺眠的人,可是羨慕的很。

阿誠是個沉默的人,沉默的寫著功課,沉默的用著電腦,沉默著載著愛情動作片……..,與他的認識不深,只知道他半年後便搬了出去,而他的位置變成了我們三個人的倉庫。偶爾他也會到我們寢室串串門子,平時,我們寢室總是很熱鬧,同學們都會進來聊天或是遊戲,但是總是有條不成文規定。當有人在睡覺的時候,不准大聲喧嘩。通常那個在睡覺的人總是我。

大三的一年來,生活很規律,很充實,每天早上總是八點之前起床,中午一定吃餐廳的伙食,晚餐也是,而我過晚上八點之後,便不再進食,只喝流質食物。初期,我很沉默,我還是無法放掉那過去的傷害與痛苦,在阿駿他們的眼裡,我是個很用功的學生。殊不知,我只是拼命讀書想忘記從前的一切。

平常的假日,阿輝一定會回家,他就住在新竹,近的很,車程只需一個小時不到,而阿駿與阿誠通常是隔一個禮拜才回家一趟。至於我,是三個禮拜到一個月,除了與家人關係有點僵化外,我只是不喜歡搭車而已。每當假日,整個寢室就只剩下我ㄧ個人,那是屬於我的時間,我可以睡到早上八、九點起床,梳洗一下,然後覓食,之後,隨便我要看書還是寫作業,或是….發呆……..。

我大三的時候在班上並不是個很耀眼的人,上課我只是靜靜的坐在前面的角落,靜靜的上著老師的課,下課了,我也一個人安靜的回到寢室,每當同學說要去哪裡玩的時候,我總是不會想去。害怕……重蹈過去的覆轍。因此,同學們對我的認識在大三的時候並不深,也好,起碼在同學的眼中不是個壞學生,這已足夠。

但是,大三很快樂,我覺得很快樂,功課的壓力一定有,但是我覺得比起之前的虛無飄渺,這點壓力跟本不算甚麼,雖然,為了某些科目拼到半夜不睡覺也是很正常的。也許,在許多人的眼中,我是個很沉默的人,但是卻不至於怪異,我從不翹課,不遲到早退,作業與報告也一定準時交付,上課從來不說話,不打瞌睡,也許,在師長的眼裡,我只是這樣的一個學生。

大三,是我療傷的一段時期,過去似乎都很遙遠,卻又像昨天才剛發生一樣,但是,看著阿輝與阿駿他們的笑容,又將我從過去中拉了回來。當時,他們只認為我是個當過兵、出過社會很成熟的人罷了。當時,我是個不容易對人表露內心的人,是那種同學遇到了也只是點個頭,給個微笑。遇到師長則一定會打招呼的那種類型。

我很感恩,我還能重回這樣的年代,能夠彌補我過去的不足,能夠改變我從前對自己的觀感,小小的寢室,有著許多回憶,有笑有鬧,原來…那是多麼快樂的時光,沒有壓力,只要把書給讀好就好。

大三讓我將失去已久的語言能力重新找了回來,曾經因為沒有話說,或是跟本不想說話的個性,讓我失去了語言能力,同時還有表達情緒的能力。慢慢的,跟同學交談、聊天、甚至是請教功課上面的問題,讓我慢慢的找回了我的語言表達能力。

大三是個很平穩的一年,就像是夢境一般,甚麼都按照著規則來走,像是編寫好的劇本般,一幕幕的在我面前展開了來,然後謝幕,直到大四的到來…。那從未想過的衝擊與改變…。

2009年8月9日 星期日

隨手,讀大學的前一刻

說來真的很丟臉,居然到了這個年紀才去唸大學,本來以為這一輩子將會在那個黑暗、潮濕的工廠的度過,也想過,也許這輩子就這樣了。下定決心要考大學的那個時期是我人生有史以來最黑暗、最低潮的時期。當我以為我終於失去健康、失去了愛情、失去了親情、失去了友情,甚麼都沒有的時候,我以為,我應該是走入了人生旅程的最後一段了,沒有不甘心,沒有不捨,因我知道,每個人有不同的人生,也許宿命就是這樣。我不是個宿命論者,但是,我終究還是要向命運低頭,空空的,沒有帶走任何一樣東西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直到,那個聲音響起,在我萬念俱灰,宛如行屍走肉般的從工廠回到家中,看著空洞的房間,就像是我甚麼都沒有內心。

「去考大學吧,你的人生還沒有結束。」

就是這樣的一段話從某個不知名的地方(也許是我的內心)響起,我沒有驚訝,當時我幾乎已經快失去言語了,平常我的話很少,我說我有時候一天說的話不超過十句,你們相信嗎?

人類也是動物,有著求生與求死的本能,我苦笑了一下,是窮途末路的我所發出的動物最原始的求生本能嗎?

但是,我照做了,也許,當一個人甚麼都沒有的時候,他就是了無牽掛,宛如過河卒子,只能前進,不是被環境放倒,就是放倒環境,二選一,沒有其他。

多年前,我從台中一所不算很好的私立五專畢業,還讀了六年,當時我以為這一輩子不會再有想讀書的可能,直到我入伍。那是個很操的實兵單位,在我到部隊第三天,整個部隊便要下基地,在基地進行的期間,沒有一天我不是累的跟條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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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三天兩夜的野外陣地演練結束的時候,那天,天空很漂亮,是很漂亮的橘黃色的黃昏天空,九月份的彰化田中鎮上非常熱鬧,黃昏的市集,回巢的倦鳥,還有那正準備放學的學生。我戴著鋼盔坐在回營的砲車上,雙眼無神的看著被泥土所弄髒的迷彩服,長滿繭的手上握著國軍配槍65K2,隨著砲車行經顛簸的田中路面,我的身體也不自覺的搖晃。就在經過一個不算很平坦的道路時,砲車硬生生的晃動了一下,我稍稍往後仰了一下,眼角的餘光瞄到了那臉上充滿笑容的學生。

「國中生正在放學嗎?」
「也是,都這個時間了。」
「真好,想必他們回家就有熱騰騰的飯菜吧。」
「阿! 還有那寫不玩的功課(苦笑)」

當時是我當兵的第四個月左右,我已經快忘記了那平凡的生活的滋味,只知道戰爭的時候我應該負責哪個位置,我該怎麼操作屬於我們砲班的火炮,該怎麼應付上級長官那不合理的要求,還有那即將到來的夜教練。那是我專科畢業後,第一次有想回到學校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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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準備考大學的那段時間,自己找補習班,自己念書,沒有娛樂,沒有想太多,把補習班的老師當作正規班的老師,筆記我抄了好幾本,每天每天都一樣,過去失去的太多,現在想補回來相當辛苦。但是,我卻又感受到了求學的愉悅,那份已經忘懷很久的感覺。原來,讀書也可以這麼快樂。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不到半年的時間,我參加了二技的考試,自己去探查考場,自己想辦法去做,那段期間,甚麼都自己來,便利商店的便當是我每天的伙食,早就已經吃到不知道味道了。就像是孤注一擲搬的,把所有的心力全放在課業上。

探查考場的那天,我坐在考場外面的便利商店門口,坐在機車上的我,口中喝著剛買來的冷飲,看著那好像已經離我很遙遠的校園景觀,心裡想著:

「好像做夢一樣,每個景物都是那麼熟悉。」

「但卻又是那麼的陌生,宛如隔世般。」

「我真的還能夠回到像這樣的地方嗎? 我有資格嗎….。」

終於考完了,每科考試我都是幾乎是最晚交卷的,甚至還有監考老師已經拼命的在催了,我還捨不得放下手中的筆,將題目與答案看過一遍又一遍。(笑)

「ㄟ,那個穿紅色衣服的,不要再寫了,時間到了。」

就連現在,這句話我還是深深記得(苦笑)
填完志願,不知道自己的落點,雖然補習班有寄落點分析給我,上頭寫的是「國立台北科技大學」,但是,我仍然半信半疑。

信的是,如果這是真的該有多好。疑的是,像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上這麼好的大學。

日子過去了,直到收到了註冊通知單,那斗大的「國立台北科技大學」幾個大字印入眼簾,沒有太多高興,但是,起碼不是太沮喪。

心中終於開始擔心,國立大學,我能有辦法讀到畢業嗎? 像我這樣的人真的能夠有這種本事讀國立大學嗎? 過去在學校的成績不好,早就把我對於求學的自信給抹滅到一分不剩。打電話給曾經部隊的同袍,告知這個消息。

「不用擔心啦,進的去就出的來啦。」

簡單的回應更是加深了我心中的不安,說的那麼簡單,那個軍中同袍畢竟不是我,沒有經過我所經歷過的一切,他又怎麼能說的那麼斬釘截鐵?

Jacky等人也在mail中向我祝賀,我還希望他別太過於張揚,雖然不是甚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是,對於心中存有不安的我仍然希望保持低調。

臉上輕輕的浮起一抹平常少見的微笑,但卻又隨即消失,退伍後,我好像沒有這麼輕鬆過了,就好像前面的道路是充滿著陽光,既平坦又燦爛。

「是吧,就去讀吧,既然已經沒有退路,那就勇敢向前吧。」

寫於2009/8 SD從北科大順利畢業的一個月後

2009年8月3日 星期一

可惜不是你~(走過的痛苦時光)



可惜不是你

曲:曹宣賓 詞:李焯雄

這一刻 突然覺得好熟悉 像昨天 今天同時在放映

我這句語氣 原來好像你 不就是我們愛過的證據

差一點 騙了自己騙了你 愛與被愛不一定成正比

我知道被疼是一種運氣 但我無法完全交出自己

努力為你改變 卻變不了 預留的伏線

以為在你身邊 那也算永遠 彷彿還是昨天 可是昨天 已非常遙遠

但閉上雙眼 我還看得見

可惜不是你 陪我到最後 曾一起走卻走失那路口

感謝那是你 牽過我的手 還能感受那溫柔

那一段 我們曾心貼著心 (我想我更有權力關心你)

可能你 已走進別人風景 多希望 也有 星光的投影

努力為你改變 卻變不了 預留的伏線

以為在你身邊 那也算永遠 彷彿還是昨天 可是昨天 已非常遙遠

但閉上雙眼 我還看得見 可惜不是你 陪我到最後

曾一起走卻走失那路口 感謝那是你 牽過我的手 還能感受那溫柔

感謝那是你 牽過我的手 還能溫暖我胸口

感觸很深的歌曲,就連事隔多年的今天,

光是旋律就能讓我再度回到那時光…。

那是一段痛苦的時光,句句歌詞都寫入心坎裡,

淡淡的鋼琴聲,飄揚的樂曲,哀傷的歌聲

從空氣中…滲入靈魂裡,融為一體

從光線中…映入腦海裡,揮之不去

早已不知今夕何夕,時間早已沒有意義,

只記得那天的那句…

「謝謝你陪我,雖然我知道我們走不到盡頭。」

是阿,我知道,我早就已經知道…



浪花仍然拍打著沙灘,你在沙灘上的痕跡就這樣消失了。

我沒有回頭,我知道,你會像晨霧般的消失,

如同我也是………,我早就明瞭……

熟悉的影像,留下的眼淚…

總有一天就會這麼的消逝

相互吸引,你說你習慣我存在的模式,

但是卻又無法靠近我,就像是無法追求一樣,

到底,自欺欺人,愛情的世界裡沒有公平。

每天醒來,都以為會有甚麼改變…多麼希望…會有改變

天真…是唯一的依靠,失去後,一切都會崩解。

每天都以為自己能改變甚麼,努力去做,

心底仍然有聲音訴說著…

甚麼都不會改變的,我知道的。

回首,才知道那是最真的聲音。

原來,命運早已編織最後的景象,

原來,相識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清楚,

是甚麼模糊了一切? 瞬間不代表永遠…

想陪你走到最後,即使那足跡會逐漸消散

希望那個人就是你,即使只是虛無的幻想

直到……最後我終於看見…

路的那頭……沒有出口……

期待、迷戀、彷彿在你身邊…

感謝、遺憾、珍惜無盡的溫柔…

像風一樣的溫柔,像風一樣的顏色,

風沒有溫柔,風沒有顏色……

天色依舊會暗淡下來,明月仍然會掛上天邊…

原來…那曾經存在過的溫柔只是褪了色…

原來…那呼嘯不止的風也會停下了腳步…


2009年8月2日 星期日

我與CS(三)

緣分

看標題別以為會有甚麼轟轟烈烈或是慘烈淒美的愛情,

基本上,警察跟小偷一但對上就只有你死我活而已,

不會帶去開房….



謎:喂!! 給我收斂點,這不是言情小說!!

SD:不要激動,讀者說參雜點色情元素會更精采

謎:少來!! CS能寫出色情小說你也算有才了

SD:怎麼會沒有,可以用槍捅屁………

啪!!! 謎先生跟作者被擊暈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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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不鬧了,要切入主題了。

那天,下午的太陽很大,燦爛的陽光參雜著微涼的空氣,

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人群中有兩個臭su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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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像都沒有甚麼人ㄋ…」我這樣說道,畢竟學生還沒下課。

「我們到這間玩好了。」PATA無視我的發言。

那是一間小小的網咖,店內電腦不多,大約十幾二十台,

也只有兩層樓,室內的電腦被從窗戶灑進的陽光照著發亮。

怪了,怎麼沒去之前介紹的那間網咖呢?

因為倒了…變成茶店了。

謎:倒了? 怎麼會? 不是網咖剛開始興起嗎?

SD:天有不測風雲嘛。

我跟PATA包了台上了二樓之後,開始尋找電腦,

「ㄟ,你看,有人在玩CS耶」眼力好的我發現了有人在打CS

你們一定會覺得奇怪,CS興盛的年代有人在網咖裡面打CS應該是件

稀鬆平常的事情,作者怎麼會感到奇怪。

除了因為是非假日,下午沒甚麼學生族群之外,

讓我訝異的是,那玩家的服裝,藍色,有領薄外套

年齡約25上下,看起來就不像是我跟PATA這種不良分子。

謎:喔喔!! 女主角要出現了嗎??




很抱歉,要讓讀者們失望了,是男的。

而且還不只一個,是兩個,在我當時看來,這兩個玩家與環境格格不入。

「ㄟ,他們是不是加工區的人阿」我這樣跟PATA說

「你管人家那麼多,來啦,台子在這邊」PATA答道

也是,我是來打電動的,管他坐在那邊的是男是女,

是販夫走卒、文弱書生,亦或是外星訪客。

沒有多想的我開啟了遊戲,準備開始廝殺之旅。

「幹,真的沒甚麼人耶」

也是,整個網咖冷冷清清,區網當然也沒玩家。

「來啦,PK啦」PATA說道

一陣廝殺槍響過後,我跟PATA也開始覺得無聊,

畢竟兩個俗辣龜來龜去還真的很無聊。

此時,那兩個看起來像是「加工區」的玩家走過來了。

謎:喔喔!! 羞澀邂遘的一刻要來了嗎??

SD:就跟你說了,是公的,是公的!!! 還兩隻。



「ㄟ,你們也玩CS阿,要不要一起玩阿。」

開口的是看起來比較年輕的那個,爽朗的笑容,帶點磁性的聲音。

我打量了他一下,戴眼鏡、不算高、捲毛微胖

(原諒我,第一眼感覺就是這樣(汗))

有點怪異,不過給人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我瞥了一下另外一個玩家,他也給了我ㄧ個親切的笑容。

我跟PATA頓了一下,有點遲疑的

「好ㄚ,來玩吧。」媽媽說不可以跟陌生人走,但是沒說不能一起打電動(誤)

奇怪的場景,我們被兩個年紀比我們大的CS玩家給邀約了。

謎:所以你跟PATA等下就會被這兩個怪叔叔給OOXX了嗎?

SD:安靜!! 給我乖乖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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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忘了那個地圖,對,「軍營」

警察必須要在限制的時間內將人質從小偷的守衛下救出,

或是擊殺所有的小偷以取得遊戲的勝利。

典型的警察攻堅地圖,赤紅的場景,高大的圍牆,還有那…

數不盡的camp點………………(汗)

我與PATA扮演小偷,而他們扮演警察...........

謎:喔喔!! 俗辣之神降臨了!!!



沒錯,就如同你們所料,我跟PATA龜的技術實在有夠下流,

這兩位「中年大叔」被我跟PATA打的幾乎是體無完膚、抱頭鼠竄、

哀鴻遍野、滿目瘡痍、淒慘無比、慘無人道…。

某個J開頭與I開頭的聲音:喂!! 不要太過分喔!!! (疑?)

奇怪的是,對方似乎沒有被我跟PATA這種下流的行徑激怒,

取而代之的是爽朗的笑聲,還有那融入遊戲的聲音,

「那邊那邊!! 又死了!! 哈哈!!」

「哈哈哈,被我抓到了喔,阿!! 還有一個!!!」

「哇~這邊也能躲喔~哈哈」

以上為模擬當時兩位「受害者」的聲音,實況轉播。

整間網咖就這樣,充滿了他的笑聲與自言自語,

多麼怪異的場景…………



燦爛陽光灑落下,光與影交錯的空間裡,

兩個年輕人與來路不明的中年玩家戰的如火如荼,

宛如人間仙境(!?)



PS:當時,我跟PATA與他們兩個可是隔了一玻璃牆,沒有互相看到的可能。

「幹,等下他們會不會過來打我們阿?」在殺了對方幾次之後,我這樣問PATA

PATA沒有作聲,我想,他應該有跟我ㄧ樣的想法..........(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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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的那間網咖裡面,常常有這樣的巨大聲音從不知名的角落傳出…。

「X你X機X勒,誰偷射啦!!」

「X,機X俗辣!!」

「X娘卡好勒!!!」

顧及網路良好風氣與作者本人形象,固消音之。

通常,這樣的聲音傳出來之後,整剩下我跟PATA面面相覷,不敢作聲。

然後,快速關掉遊戲畫面,裝作上網…。

謎:標準的臭sula。



數不清的受害者在經歷過這樣痛苦的人生經驗(?)之後會有幾種反應

1. 大罵三字經,然後甩滑鼠,繼續玩。
2. 大罵三字經,然後離開座位,搜索兇手。
3. 大罵三字經,離開網咖。
4. 大罵三字經,後面加上論語與四書五經。

當時一堆為了網路遊戲跟人火拼的新聞時有所聞。

所以,我跟PATA的座位都是經過特別挑選的「上座」,可以眼觀四面、

耳聽八方的那種,一有甚麼風吹草動,立刻進入偽裝模式或是…翹頭。

你知道的,遊戲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扯遠了,拉回來。

由於有過以上的前車之鑑,我心裡頭開始有點怕怕的,不過,

怕歸怕,該龜的還是要龜。 為求勝利,不擇手段。

戰鬥結束了,該來的還是要來。

他們走過來了,我跟PATA進入了備戰狀態,

畢竟這是密室,要生存就要想辦法殺出條血路。

緊握滑鼠的手,握的更緊了,必要時往他頭上招呼去。

對了,眼角瞥見,旁邊還有塑膠製的菸灰缸…質地堅硬…。

「等下見血了怎麼辦? 警察局好像就在附近耶。」

「幹,林背難道要為了打CS進警察局嗎??」

「幹掉他之後,屍體要怎麼處理,埋掉? 不行,這邊是網咖耶。」

當時的我腦海裡一堆奇怪又恐佈的想法密佈著。

謎:變成恐怖小說了0.0。

「今天玩的很高興,謝謝你們。」他這樣說道。

這是他要動手前的第一句話…,

不對!! 好像有點怪怪的,

通常不是應該是「我X你X的X機X勒!!」

或是滑鼠一摔,猛敲桌面,然後怒氣沖沖的站起來準備揍人嗎?

沒有,沒有三字真言、沒有因為盛怒而扭曲的面容,

也沒有殺氣騰騰的眼神。

取而代之的是他那一貫爽朗的笑容與相當禮貌的開口,

「下次有機會再一起玩喔,我們要走了。」

就像是比賽之後,戰敗的那方過來握握手,展現運動家的精神一樣。

就這樣,他們下了樓梯,離開了網咖。

只留下我與PATA愣在原地,手上的滑鼠這才慢慢鬆開。

這就是我與他們的第一次相遇,不可思議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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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內容,稍嫌誇張,是為了文章效(笑)果,不過九成仍是原味重現。

謎:靠!! 他們連名字都沒被介紹到就領便當囉?

SD:不要急,往後會寫到。

依舊是請多指教(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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